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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珊瑚直接把可乐喷到了蓝梓的衣服上,小凳子随着她的身体砰的一下倒在地上,她拼命咳嗽,差点被呛死,随后也不管地上有多脏,就那样捂着肚子打起滚来,笑疯了。
“知道了!”小女孩不爽地回过头,犹如示威般的大叫了一声,径直朝溪水的方向走过去,头才刚刚转回去,砰的一下撞到了前方的树干上,闷哼一声坐倒在地,几秒钟后才揉着脑袋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目光警惕地转回去,准备记仇,不过清晨的篝火边一男一女都在忙碌,看起来没有发现她刚刚糗态。实际上,两人正背对着她拼命忍笑,肩膀抖个不停。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将那人抬往车上,送去医院,经过这边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在说:“来的时候虎哥说过十分钟就搞定的,怎么这么久还没谈妥……”
“……哦。”她这样一说,上方蓝梓也才反应过来,脸在陡然间红得像是要烧起来,微微一愣,转身跑了,不一会儿将整个大背包都提了过来,少女就这样在溪水边换了新的衣裤,换的时候,少女朝四周看,附近的林间都没有人。但从未在这样露天的地方换衣服的她总觉得每一棵树都有些可疑,如果阿梓哥哥躲在那棵树后面呢?她知道这多半是不可能的,但回想起昨晚做过的梦,心中就是忍不住这样想了。
当然,若以成绩而论,比起之前来,就实在乏善可陈,这七天的时间走走停停,也没有刻意要求要走多远,从大路到小路,从小路到田埂,随后穿山过岭,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也不过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时间正是炎夏,蓝梓背着大箱子,珊瑚偶尔就坐在那箱子上,撑着一把遮阳伞,努力让阴影同时遮住自己与蓝梓两人。芥末则跟在旁边走,一路说说笑笑,她在平时便有许多的锻炼,这点活动不在话下,而相对来说,蓝梓对这种旅程就更加适应,背着大箱子和小女孩,甚至连汗都不怎么出。芥末偶尔也会感叹,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将事情的原因归结于蓝梓前些年的流浪,偶尔觉得很崇拜。偶尔也会下意识地感到难过,毕竟一般的孩子,小时候可未必会经历那样多的事情。郭莹的父亲就是警察,她也时常能听说一些孩子因为困难的生活,往往成为小偷、扒手,或是走上其他的犯罪道路,能够在经历过那样多的波折之后,一个人努力生活还如此乐观的,几乎是没有的。
七月中旬的天气酷热,像是要将整个城市烤焦了一般,他们早晨入城,中午时分,温度已然升到最高,三人在经过的一家饭店里吃了顿并不怎么好吃的廉价竹筒饭,想想已经过了中午,便商量着要找一家宾馆住下了,这些天都住在帐篷里,一开始或许新奇,但老实说,那感觉的确不会很爽。
“阿刀中暑了……”
“哇,真的是黑社会哎。”小珊瑚捧着可乐赞叹地吸了一口。
一大一小两个帐篷,中间是一个古怪的木箱子,木箱子上还放着一只大背包,几样东西错落在林木间,围成一个小小的扇形,对着中间一堆篝火的余烬。从稍大一点的帐篷里走出来少女穿着作为睡衣的柔软白衬衫,薄薄的只到小腿一半的粉红绸裤,长发微乱,赤足。虽然是炎夏的季节,但这时候晨雾微凉,她轻轻摩挲着手臂,赤足在挂着露珠的草地上踩了几下,随后才走向一边的小帐篷。
约莫过了四十五分钟,小女孩吸着可乐,道路那边,一个穿黑衬衫的大汉砰的一下,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其余三人顿时慌了神,随后酒店里也有人跑出来。
yy归yy,谁都明白就算某地再治安不好,黑社会什么的也不可能随处可见,蓝梓明白,芥末、珊瑚自然也明白这件事,说说归说说,自己这三人只是经过,一般情况下,当然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不过第二天进入宁川,他们倒还真的看见了黑社会。
如此一来,他们方才拔营启程,只不过这天晚上他们还是没能抵达城市,傍晚的时候,他们登上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山上有一座亭子,四周望下去,风景挺美的,树林延绵而去,随后便能看见农村与田地,更远的地方,便依稀是城市郊外的轮廓了,一条道路从山巅几公里外的地方延伸过去。
芥末趴在桌子上,笑到没力气,蓝梓最后几步坐在大箱子上,一时间眼泪都出来了,街道对面的人大概觉得没面子,其中一个喊了一声:“笑什么笑!再笑!再笑我弄死你!”芥末本就是趴着的,一时间也停不下来,在地上捧着肚子打滚的珊瑚根本不怕他们,自然不会将这个当成一回事,只有蓝梓憋红了脸,一边流眼泪一边挥手:“呵呵呵呵……呼呼呼呼……对……哈哈……对不起……”
夕阳金黄,洒在山巅之上,这时候如果快一点下山,到了道路上找辆车,晚上大概就能入城,只不过三人觉得这里的风景也挺美的,就这样在这未经休憩的亭外扎下了帐篷。蓝梓架起锅生火煮饭,芥末跟珊瑚下山到附近的人家买菜,她们俩外表纯良,从来就很能让人产生好感,结果芥末在一家农家买了些青菜和腊肉,珊瑚到一家人的瓜田里偷了颗西瓜,没给钱就跑掉了,走到一半被芥末拉着回去道歉,看瓜田的大妈一看是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随后听了她们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