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什么?”
转过身,谭羽然操起一把椅子,用力挥了过去,在大声叫喊的火牛身上砸了个稀巴烂。
“咔”的一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了,谭羽然带着那优雅而冷澈的笑容着转过了身,双手拿着一颗原本作为装饰品的椰子大小的大理石圆球,此时这石球在他的双手间已经出现了裂缝,开始分崩粉碎。
“这个是……”
“宝树他……到底是……”
也想着要去找火牛的下落,可是一方面担心警方在找他,在他想来多半也会盯紧与上次事件有关的黑帮,另一方面,他对于和胜和的了解实在太少,元宝已经死了,他唯一知道的“丽都”也在那天之后关了门,钱叔被他剁了一只手,也不知道去了那间医院,他现在甚至连黎坤都找不到,更别提找到其他什么黑帮成员打听火牛的下落了。
“你……你要干什么……”火牛倒在那里,几乎是哭着问了出来,他平日鲁莽,这时候也绝对了解到了眼前事态的不寻常,眼睛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谭羽然看了他一眼,随后耸了耸肩。
谭羽然其实高估蓝梓了,接下来的两天里,香港的各个报纸都以不同的版面刊登了黑道上的事情,有的还做了黑道专辑,每一个都以不同的形式报道了所谓的“火牛事件”,比较悲剧的是,这些东西,蓝梓完全都没有注意到——他没有看报纸的习惯……
“我说过让你不要动。”
天色阴下来,像是要下雨了……
“哦,忘记跟你说了,这几天你不许出去,死都要给我死在这间房里,我待会帮你叫医生,啧啧啧,看看你看看你……”他从旁边拿起一筒纸巾,按住火牛的脑袋就给他擦脸,“不要这个样子,也不要哭,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你的照片失真的……”
“只是想说,和胜和的事情,不用再担心了,无论是元宝和火牛,都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安心养伤。”
“快走!”
这句话说完,房间里的空气陡然间像是冷了好几度,片刻,几个女人的脸色僵在那里,神情委实都有些复杂,谭羽然俯身在那妇人身后看,倒是没有任何不妥的神色,朝着上家抬了抬头:“你出了?”待那女人下意识的点头,他才从前方的麻将牌中拿出一张扔出去:“六筒。”顺手在身前妇人的肩膀上拍了拍:“这张好。”
那女人冲过去,试图挡住谭羽然,随后直接倒飞而出,撞翻了后方的麻将桌,火牛叫了一声“妈”直接就要冲上来挥拳,这一拳打在了空处,他的红头发被谭羽然顺手抓住,转身拖着就往屋里走,其中一个小弟要冲上来,被他头也不回地一脚踢飞出去。火牛还未反应过来,谭羽然伸手指了指他:“不要动。”放开他转身就是一巴掌,另一名冲上来的小弟被打得撞烂了门板,口吐鲜血摔在了一片狼藉之中,牙齿不知道掉了几颗。
走出房门,谭羽然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随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伯母,我是你儿子的男朋友。”
※※※
“嗯……”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当他在城市里闲逛的时候,黎漩也在试图寻找着他的下落,少女回到那处出租屋里,在房间里或者楼梯上坐着等他,可是蓝梓性格谨慎,已经杀了两个人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再回去,偶尔过来看看,从天空飞过,少女坐在楼房里,也就那样错过了。
“你妈的……”
“没事,你给我呆在家里就行了,敢出这扇门,我保证你生不如死!”谭羽然挥挥手,随后又想到了要补充的事情,拍拍一名记者的肩膀,“对了,有一点必须加上去,面对记者,火牛哥声称:我一定要报仇!这点很重要……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对了,谁打个电话帮他们叫个跌打医生过来……”
“火牛呢?”谭羽然头也不回,一字一顿地又问了一句,一边在房间里走,一边拿起那些柜子上的相框或者小物品,看一眼,便扔到地上,随后顺手一挥,前方一个衣柜上所有东西都飞了出去。
“火牛呢?”问话之中,语气便稍稍冷了下来。
下意识的反抗,随即换来了更为激烈的痛呼,右手大臂被一拳打得骨折,随之而来的是抓住他肩膀的一记更为猛烈的膝撞,痛楚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他被掐住了脖子,轰然声响中,身体被按入了后方的柜子里,柜子已经完全碎裂了,拳风呼啸着,停在了距离他右脸大概两公分的地方,谭羽然就在近距离看着他,随即收回了左拳。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闪光灯下,火牛几乎又哭了出来。
他想了想:“题目可以起大一点嘛,回归前夕,黑帮因各种利益事件风波不断,我们的火牛哥,因与一位前黑帮老大黎坤产生摩擦,杀人全家未遂,遭报复了。火牛哥的地址、照片,都要给我登得清清楚楚的,让绝对能够找到,我完全不在意你们做个地图再放上路标指示,当然,要显得自然不能刻意……譬如这个新闻之后,你们再登一则旅游景观啊,或者其他什么的新闻,深水埗,漂亮、好看、富有香港特色,欢迎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