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礼胸腔里的恒星在燃烧,暂时还扑不灭。
她作了一个自然的微笑,心里却凌乱不堪,于是匆匆转移话题,
“我手机呢,我要联系医院护工,两天没去医院,不知道我妈的状态怎么样。”
“在抽屉里,充电很慢,应该是电池老化了,我让助理新买了一个给你,也在里面。”
“谢谢……”
江礼在心里又默默地记了笔账,她欠喻景延的早晚要还清,她不想再接受多余的恩惠,只是知道现在拒绝是不识抬举,她只当是借了。
确认好江忍冬的状态稳定后,她给护工转了两千块钱作为额外的“奖金”,护理植物人本就是个格外费劲的活儿,又脏又累,时间久了难免会抱怨,不愿再尽心尽力,江礼希望江忍冬体体面面地活着。
喻景延作为情人可以打个满分,他担心江礼重回故地,想到那晚惊险的经历,便吩咐助理带人去帮她搬家,助理是个有眼力见儿的,搬重物全程没让江礼插过手,江礼整理私人物品,助理又带人礼貌回避,这让她心里分外踏实,那晚留下的阴影也消散了不少。
她一个人溜到五楼,去找那个装满习题册的包,果然不见了,应该是被人捡去了,于是三户人家,她挨个敲门礼貌询问,前两家询问未果,最后一家开门的是个大爷。
她说明来意后,大爷无动于衷,半晌才开口大声回答:
“我耳背,你说的我听不见。”
那大爷向她摆摆手,示意她快走,江礼不想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于是更大声地问,边说边用手比划,可以用声情并茂形容。
“大爷,您看见一个包了吗,包!装满了书,书!”
大爷一个劲儿地摆手,表示:
我不知道,你快点走人。
客厅里正在看动画片的小孙子恼了,这女人声音大的盖过了佩奇的声音,于是小孙子大吼,
“别吵了,书被爷爷卖了,你去找收破烂儿的要吧!”
耳背的爷爷突然恢复听力,砰的一声关上门,健步如飞地走到客厅拧孙子的耳朵,
“小兔崽子,叫你乱说话!”
江礼无奈地立在门前,听里面振聋发聩的哭声,气氛渲染得很到位,她也有点想哭了。
信誓旦旦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