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头一次见喻景延被拒绝,又开始打诨,
“这妹子够个性啊,怎么认识的啊?”
“就是有点不知好歹,这样的应该挺难征服的。”
“你懂什么啊,这种其实最会了,不要被外表迷惑。”
“对对对,别看表面是清纯小白兔,床上一般都骚得很,我上过几个。”
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搭个戏台子能凑出一场戏,喻景延觉得心烦意燥,于是起身,
“出去透口气,你们玩。”
他大步走到门外,一路上无视诸多美女眼神的撩拨,喻景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身体里有股怒气在叫嚣,尤其是在听到别人对江礼的揣度和分析,他一度想破口大骂,想说他们懂个屁。
江礼走出别墅后,在小区的一个长椅上坐下,按了按酸涩的双眼,只是深呼吸几遍,硬生生把胸口里闷的辛酸委屈压了下去。
她翻出手机,给那个捉弄她的“家长”弹了个视频,对方立即挂断,她像是和人家杠上了,也像是为自己出口恶气,于是不停地拨打视频电话,对方也被她惹烦了,终于用语音接通,
“喂?我刚刚不太方便接,有事吗?”
对方声音低沉,但不难听出有刻意伪装的痕迹,她恍然大悟,配合他演戏,
“你好,我是来应聘的老师,您好像不太清楚自己家的门牌号,要不我问一下刘医生吧?”
对面有些慌了,急忙又压低声音道:
“哦,我看了一下,我家是1405,不好意思了这位女士,家里房产太多,记不清了。”
江礼揪下一片四季青的叶子,在指间辗转,揉捏着,许久,才漠然道:
“不想让家长知道你这么耍我的话,来喷泉这里接我,三分钟。”
不等对方回复,江礼把电话挂断,呆滞地望着对面一座大型欧式的石雕喷泉,那里迸射出的水流泠泠作响,在灯光的衬托下波光粼粼,其实江礼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她只是想看个什么东西,好放空自己的大脑,好逃避被羞辱的难堪感。
她并没有什么底气,也没有筹码,就算真的被耍了,被放鸽子了,她也不会向谁告状,诉苦,她会再次收拾好心情,奔赴下一场磨难,她已经习惯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