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门口太容易被发现了,姚窕就在和袁天翊约好的地方焦急地等待着。
一道身影从巷口悠然走来,月辉洒在他的身后沦为了衬托他的背景板。
姚窕快步上前,问道:“怎么样?事情办完了?”
袁天翊驻足而立,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嗯,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吗?”
姚窕想着反正也瞒不过他,并且已经将他拉下了水,就把那妇人与小豆子的事情细细说与袁天翊。
他听闻后感慨道:“虽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过她们也着实是可怜人。”
“我持保留意见。”姚窕反驳了他,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如果说袁天翊之前只是有所怀疑,那么他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
岑三不过是牢狱里一个小小的狱卒,这天中午,他用了午膳后,日常在狱中巡逻。
“哎,说你呢?怎么回事?大半天的躺在那里做什么?”离得老远,他就看到不久前被关在这间牢房里的女犯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挥舞着皮鞭吆喝道。
谁知等走近仔细一看,墙面上竟然有不少血迹,他慌手慌脚地用钥匙打开了牢门,走到女犯人的身前,就见女犯人的额头上鲜红一片,他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岑三双腿一软,颓废地坐在了草堆上,心中一片唏嘘,身为狱卒,这种事情他也见得不少,他想再过不久,他会不会对这样的事情彻底麻木?
他照例向牢头进行了汇报后,领了一卷草席,将妇人裹了起来,和另一名狱卒将妇人运送到了“乱葬岗”。
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大坑,那些不明不白死了且无后人供奉的人都会被拉来这里填坑,周围绿树郁郁葱葱,气温都仿佛比外面低上几分,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也不会是他最后一次来,他更不会像昔日那样被吓得回去连做好几夜的噩梦,这些只不过是一把枯骨。
“小栓,把她齐整地放在树下吧。”
“哎,好嘞,岑哥。”
“等会儿回去,哥请你吃酒。”
今日随他一起前来的这位狱头年纪不大,对着他也有几分尊敬。
姚窕和袁修早已在“乱葬岗”蹲守,岑三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