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质问我?”昌平伯看着姚窕说道,晦暗不明的目光给他俊美的脸上增添了几分阴翳。
“女儿不敢,女儿只是合理地疑问。”姚窕嘴角微勾,嘴上说着不敢,眼底的讽刺却表露无遗。
昌平伯淡淡瞥了她一眼,凉凉地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个做长姐的难道还要逾了矩不成?”
姚窕被他这番姿态惹恼了,也不再客气,声音都尖锐了几分:“那承恩侯府家的小公子是个什么德性,整个都城谁人不知?好酒好色好赌,小小年纪便被掏空了身子,能是什么良配?您就不怕都城人耻笑您堂堂昌平伯卖女儿求富贵?”
承恩侯的妻子娘家是南临朝首屈一指的皇商,他们两家一个求权,一个求钱,称得上是“各取所需”结合的典范。
承恩侯的小儿子又没有袭承家业的压力,从一出生,那就是应了一句话“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果说袁彦晴和袁彦朗他们是纨绔,那这位小公子简直就是都城中的“恶霸”!
“你!”昌平伯拍案而起,他用手怒指姚窕“不跟你一介妇人一般见识。”而后看向袁天翊,希望袁天翊能劝说姚窕:“贤婿,除却姻亲这门关系,我因着你对整个南临朝有功对你们客气有加,可是,这终究是我昌平伯府的家事”
“伯爷说得是,我和窕儿都是外人,怎么能在里面掺和?”袁天翊明白昌平伯的意思,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他自然不能把自己的追妻路堵死,肯定要站在姚窕这边。
昌平伯听见袁天翊开口就对自己变了称呼,心道:“糟糕!”,他的余光扫视了一眼姚窕,不敢相信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自己这个一向没甚主见的女儿竟然就这么笼络了袁天翊的心,他也自觉方才失言,如若以后真有事求到将军府,又将这句话搪塞回来可怎生是好,脑中想着补救之法。
“伯爷,承恩侯府那边来人了。”小厮进来感知到厅里这沉默压抑的氛围后,颤颤巍巍地说道。
昌平伯看着姚窕夫妻二人毫无避开的打算时,烦躁地抚了一下额头,朝着小厮挥了挥手道:“这你去告知她们,此事,择日再议。”
“为何要择日再议啊?呦,宋姐姐,你这儿还挺热闹的!”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