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朗也不落座,站着向姚窕行了个礼,只是他一向懒散惯了,倒有些东施效颦、不伦不类的样子,“婶娘,听说您让账房那边扣了侄儿的月银用来抵偿摔坏的东西?”
“是啊,怎么了?”姚窕一听,摆弄指甲的手微微顿了顿,合着是来找自己算账来了,看来还是自己太仁慈了。
“婶娘,您也别怪我说话难听,这将军府以后都是我和大哥的,别说是摔个东西,就是发卖奴才也是可行的,您作为一个媳妇儿,这手伸得可太长了吧。”袁彦朗说着还比划了一个伸手的动作。
姚窕在心里默念,“我不气!我不气!我不气!”结果越想越气,“去他的不气!叔可忍婶不可忍!”,于是她爆发了。
“你的?你长大后将军府还在不在都尚未可知,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我在管?你们的吃穿用度一应都是我在负责,你跑来这跟我叫唤什么?你觉得自己能耐顶了天了是吧!我告诉你,这里面有我的夫妻共同财产的!”姚窕语速极快地吐出一大串内容,每说一句就在袁彦朗的脑袋上戳一下,逼得袁彦朗连连后退,看起来比容嬷嬷还要像个坏人。
“对不起,我错了!”袁彦朗留下这句话后,双手捂住额头上被戳红的地方,头也不回地跑远了,他错了,他不该惹这个女人的。
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姚窕可没打算就这么轻轻揭过这件事儿,她又命丫鬟把刚才收起的酒酿圆子端了上来。
姚窕这人有个特点就是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苦了自己的胃,甚至还越生气越想吃,酒酿圆子吃起来还是冰凉的,想来是一直用冰块保着凉。
用过美食后,心情舒爽了些许,姚窕等日头稍稍偏落后前去寻了袁管家。
她到时袁管家正在对账,看见姚窕后立马要起身迎上,姚窕向他做了个向下的手势,“袁管家,您坐,您忙您的,我今日前来只是有件小事,我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了,劳烦您明日差人将两位小少爷养鸡的场地拆了吧。”姚窕顿了一下,想了想,又道:“哦,还有就是之前养鸡、买鸡的费用都给他们算上吧!”
虽然姚窕那么说,但是袁管家仍然站了起来,走到姚窕身边笑呵呵,“嗨呀,就这点小事儿,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呢”
“无碍,坐得久了总要运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