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就这点出息？”
西方这么大的动作，当然瞒不过大明负责西方情报的西厂。西厂厂督蒋瓛，亲自来到君士坦丁堡，向朱允熥报告军情。
朱允熥听了，不禁大吃一惊。
不是惊讶的十字军太多，而是太少。
满打满算，这也不到五十万人啊！
他问道：“现在的欧罗巴，总共有多少人口？”
蒋瓛道：“两百年前，他们大概有八千万到一亿的人口。不过，九次十字军东征，太多的青壮年男子埋骨他乡。女子们又纷纷以虔诚为荣耀，纷纷去修道院做修女侍奉神灵。再加上恐怖的黑死病流行……现在只剩下四千万左右的人口了。”
“他们折腾了两百年，还越折腾越弱了？”朱允熥简直哭笑不得，道：“即便四千万人口，也有些可观了。你确定，他们全力一击，就这点子实力？”
“这已经是他们竭尽全力了。之前的十字军东征，规模最大的一次，也仅仅十万人。其中的战兵，不过是三万五千。”蒋瓛仔细介绍，道：“殿下您也知道，欧罗马和咱们华夏不同。咱们华夏讲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哪怕是藩国呢，陛下一道旨意下，哪个藩国敢不尽全力？但是，欧罗巴讲究的是，‘我的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各级贵族之间的忠诚，是相当有限的。农民、市民对贵族的忠诚，也仅仅是纳税的义务罢了。这些农民、市民根本就没有保家卫国的概念，更没有作战的义务。所以，就算欧罗巴的贵族们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动员效率也远不如咱们华夏。就是连当初的奥斯曼帝国、埃及的马穆鲁克王朝，都大大不如。”
“即便如此，我看他们的口号，挺慷慨激昂的啊。欧罗巴那么狂热的信仰，才三十万左右的民夫？”
蒋瓛苦笑道：“殿下您别忘了，这是十字军第十次东征了。每次十字军东征，不但败多胜少，而且军纪败坏，祸害一路，连土匪都不如。一个人再蠢，信仰再狂热，被骗了九次之后，热情也会退缩吧？”
蒋瓛这话，是完全符合事实的，
文艺复兴之前的欧洲，和文艺复兴后的欧洲，完全是两个概念。
文艺复兴之前，赫赫有名的十字军东征，总人数在十万以下，而且军纪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