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奉命去招抚豆满江畔的海洋女真,他们有意臣服我大明,受了大明的官职,在豆满江畔升起了我大明的旗帜。其首领把儿逊,也已经同意,将部落略作安置后,就随微臣来参拜太子殿下……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就在大明的旗帜,刚刚升起三天后的那天夜里,海洋女真就遭到了高丽人偷袭。惨!真是太惨了!大火冲天,高丽人的战马纵横奔驰,见人就杀,见人就砍,连跪地求饶的不肯放过!一千八百五十三口的海洋女真啊!最后,只剩下了三个男人,和三十四个女子!死了!其他人都死了啊!包括了所有的老人,包括还没满月的孩子啊!”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建州女真和海洋女真,虽然不同部属,但既同属女真,又两部走得甚近。说到海洋女真的惨状时,葛多介已是满脸含泪,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连嘴角都流出道道血迹。
想来杜鹃泣血,也不过如此!
当然了,天下争雄,无所不用其极。尽管他表现的不像是假的,朱标对他的话,却不能轻易相信。
事实上,朱标也有些奇怪。
高丽人不是怕了大明,将大元赐给高丽的旗帜印玺交给大明,向大明称臣了吗?现在,大明刚刚灭了东北纳哈出,兵锋正旺,已经和高丽接壤。
高丽人怎么敢这时候,捋大明的虎须?
他们怎么会如此不智?
朱标道:“你确定偷袭的是高丽人?还有,高丽人既然如此凶恶,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你对高丽人留下多少俘虏,又为什么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葛多介面色一黯,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夜小人眼见贼人屠杀海洋女真,势不可挡。于是,小人赶紧大叫,我是大明使者,谁敢杀我?谁敢杀我?当时,就有十几名敌骑将小人团团围住,有人冷笑说:大明使者?杀的就是大明使者,宰了他!不过,另外有一个人说,这小子应该知道些明军内情,不如押回去,让李将军好好审问审问。于是,小人就被他们绑了。”
“真特么的丢人!”童挥厚怒道:“葛多介,你就这么毫不反抗,让他们绑了?不但丢尽了咱们建州女真的脸,还丢尽了太子爷的脸!”
“指挥使明鉴!”
童挥厚现在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