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震来的比姬柔儿快,他是同行亲自“请”来的。
见到同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沈从山的刺杀失败了,他暴露了。
他不是不后悔这次的铤而走险,但他不能等了,失去这次机会,也许他就永远没有机会了,毕竟西疆说是赵国的西疆,不如说是武宁王府的西疆。
他利用季泽离开西疆的这几年,在西州府经营起来的人脉,很快就会被剪除,而西疆一定会被季泽围的似铁桶一般,到那个时候,别说刺杀,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动作都很难逃脱武宁王府的天罗地网。
既然暴露了,池震就不打算维持表面的恭敬了,他没有给季泽行礼,而是自顾自的在最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季泽没有在意,对将死之人他向来仁慈,“池大人,本王想知道,护国寺的那次刺杀可是你策划的?”
池震不意外季泽会想到护国寺的那次刺杀,而一次刺杀与两次刺杀,他的结局并不会不同,于是他非常坦荡的回答道,“是,那次刺杀我准备了许久,虽然耿家那个丫头无意中搅合进来,但反而更利于我的隐藏,只是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王爷对王妃的保护会如此严密,竟然准备了暗卫。”
“嗯,”季泽表面平静,但内心其实已经恨不得杀人了。护国寺那次,萧靖灿有多凶险?不仅如此,她还怀了孩子,眼前的这个人差点害的她一尸两命,“淮州的那次刺杀,你可参与了?”
“没有,你们出门的动静不小,我知道你们带足了亲卫,更何况,还有徽王在侧,一下子对上两位亲王,我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但知道你们被刺杀时,我心中是无比遗憾的。”
季泽心思沉了沉,如果淮州刺杀不是池震所为,那就说明朝堂之上还有一个比池震能量更大的人欲取他与萧靖灿的性命,而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无妨,他迟早会将人揪出来的,当前还是先解决掉池震,“相比护国寺刺杀的严密,风陵渡的刺杀反而有些准备不足,你怎么急了?”
池震心中的怒气就一股一股的往上涌 ,他冷笑一声,答非所问道,“王爷是准备常年镇守西疆了吧?”
季泽挑了一下眉,“没错。”
“老王妃与两位公子王爷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