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六,晴空万里,春日的暖阳懒懒的照在封京城厚重的城门上。
武宁王的亲王仪仗精神奕奕、整装待发,武宁王夫妇更是盛装接受众人的送行。
以太子为首的所有皇亲国戚和以蔡大夫为首的所有朝中大臣都来了。皇帝没有来,因为宫里传出消息说,皇上伤心太过,无奈只能由皇后陪着去祈年殿找先帝后说说话儿,来缓解心伤。
众皇亲和众大臣:侄子果然比儿子更受宠啊,当年淮王就藩时,皇帝也没有如此难过吧?
吉时到,萧靖灿和季泽向皇宫的方向恭躬身行礼后,相携着登上了马车。
仪仗启动,封京城在滚滚烟尘中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季泽才放松的倚靠在车壁上,还顺势将萧靖灿揽在了怀里。
萧靖灿仰头,看着他冷硬的下颌和轻挑的嘴角,心情很好的问道,“心情很好?”
“是。”
“我心情也很好。”
“为何?”
萧靖灿就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因为你心情好,我就心情好。”
季泽宠溺的亲吻她的眉眼,“我的宝贝儿真好!”
“嘻嘻嘻。”
季泽将两人的亲王冠服脱下来,换上了轻便的常服,还帮萧靖灿脱掉了鞋子,让她更舒服的倚靠在他身上,“吾国建国之初,西疆只有两路,河东路和陕西路,河东路东至常山、西欲黄水、北塞雁门,陕西路东尽殽函、西包汧陇、南连商洛,两路以萧关为界;神宗年间,陕西路拆分为永兴路和秦凤路。”
季泽低头瞅了一眼正听的聚精会神的萧靖灿,继续说道,“河东路统三府、十四州,永兴路四府、十五州,秦凤路一府、十九州,共八府、四十八州,民七百一十万户。”
萧靖灿就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每州不过十五万户?人太少了。”
“是,季翊的淮州有三十五万户。”
“皇伯父真是为他选了个好地方。”
“嗯,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西疆。”
“我知道。”
季泽揉了揉萧靖灿的脑袋,“当年父王那一战,重挫庆国主力,为西疆带来了二十年的和平,才有了今日的成绩。”
“用父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