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衣衫褴褛,面庞却洗的干净,长得眉清目秀,尤其女孩儿,很是漂亮,“你们从何处来?”
“临南县。”
“与我说说,你们是如何逃来真定城的?”
男孩儿怔了怔,一路上艰辛的记忆涌上脑海,“在临源城做工的常立叔一日晚间突然跑回村,说临源城被贞国大军攻破了,皇帝跑了,贞国人到处抢掠,不仅抢钱、抢粮食,还抢人。
一些人准备往南边跑,也有一些人不跑,我祖父、祖母年纪大了,不想跑,我父亲坚持,就带着母亲及我们兄妹跑了出来。
父亲带了银子和粮食,但没过多久,粮食就被抢了,我们只能用银子买吃的,吃的很贵,很快银子也花完了,我们就挖雪地下的草根吃。
我们不知道真定城怎么走?但顺着人流就走来了。”
“嗯,”萧靖灿面上平静,但内心格外沉重,简家不过万千百姓的缩影,可以想见,这场战争将会让多少百姓家破人亡,“你们就安心住下吧,先与秋月姐姐学学规矩。当然,如果你们想随父母去安置,我也可以送你们回去。”
“啊?”简生是震惊。
而简洁却惊恐的抓住了他的手,“哥哥,不要。”
简生拍了拍妹妹的手,磕下头去,“我们不回去,请夫人留下我们吧。”
萧靖灿微微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