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封京城内年节的气氛刚刚淡去,封京城外勤劳的农民们已经开始在田地里忙碌。
小季堇脱掉了厚厚的狐裘,只穿棉夹衣的他只觉“身轻如燕”,两只小脚丫只要一着地就忍不住一顿倒腾。
走路刚刚稳当的他,倒腾的结果可想而知。
老王妃就坠在他身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倒腾几步,“吧唧”摔趴在地,然后自己撅着屁股爬起来,再倒腾几步,又“吧唧”摔趴在地。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季堇就学聪明了,他站在原地,等着老王走到跟前,牵住祖母的手,再歪歪扭扭的小跑起来,反正每次要摔倒的时候,祖母总能将他提溜起来,这样就不会摔疼了。
新生命、新气象,预示着欣欣向荣的生活,如果未来的每一日都是如此该有多好啊!
但天下老百姓的期望仿佛总与上位者的期望不同。
驰贞两国开战的消息就在这样一个祥和又温暖的午后送到了武宁王府季泽的案头上。就似雾霾般,让季泽本来愉悦的心情瞬间灰暗了起来。
他仰靠在椅背上,俊美的容颜上满是沉闷,锐利的双目缓缓阖上,挡住了他眼底的那道冷光,“王妃在做什么?”
同行:“木丁要走了,王妃有些话要交代。”
“嗯,木丁离府前让他来见我。”
“是,郡王。”同行吩咐人去丹若院盯着,又回身进了书房。
“几年了?”
“什么几年了?您是问与王妃成亲几年了?两年多啦!”
季泽:他还能不知道与萧靖灿成亲几年了?同行这几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反而变笨了。
他想说的是,“驰贞两国和平了只有三年,其实去年贞国大军劫掠上京城时,和平就已经被打破了。”
“是啊,贞国真是野心勃勃,妄图一口吞掉驰国,也不怕贪多嚼不烂。”
“驰国已经烂到了骨头里,贞国不用嚼。”
“也对,那瑶辇公主府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人接到赵国避难?”
“哎,他们不会离开驰国的。”
“让王妃劝一劝?”
“王妃也不会劝。”
“哎!”又是家族荣耀和皇家尊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