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压抑极了,让所有人都失去了攀谈的兴致。
季泽回来的很快,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身体矍铄的老者,老者不卑不亢的跪地行礼,之后便仰头直视皇帝,等待问话。
“免礼,平身,”毕竟是老者,皇帝的态度很是和蔼,“老人家贵姓?”
老者起身又深鞠一礼后才回话道,“免贵,老朽行李。”
“这封信是李先生的?”
老太监捧着信给老者看,老者稍加辨认便直接点头,肯定道,“是的。”
“这封信上写了什么?”
“这是老朽的好友刘景文写给我的信,信只有老朽能看懂,因为我们曾经有过一段共同求学的经历,也是玩闹,便用药名喻字写信。这封信是他被罢官离京之前写给老朽的,信中写道,他恐牵扯进了皇家阴私之中,凶多吉少,若他有不测,拜托老朽照看其一家老小。”
皇上:“信中可写安宁王妃中毒一事?”
“写了,刘景文猜测他被罢官,起因便是安宁王妃中毒。”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凝眉沉思。
安宁王爷忍不住开口问道,“此信只有李先生一人能看懂?”
李先生面向安宁王爷,“正是。”
“那如何证明你不是在信口雌黄?”
李先生扭回头重新看向皇帝,“老朽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皇帝顿了一下,说道,“好,那就请老人家证明给朕看。”
“此信结尾附有安宁王妃的脉案,老朽默写出来,皇上可以让人拿到太医院比对,太医院应该留有安宁王妃当年的脉案吧?如若相符,则证明老朽所言非虚。”
皇帝颔首,看向老太监,老太监立即领旨去太医院调阅脉案。
与此同时,李先生对照信中药名写出了一份脉案。
有值守的御医将两份脉案比对,证明为同一脉案。
安宁王爷心中惶恐,面上却一片坦然,“皇兄,臣弟”
皇上抬手,打断他的话,“带老人家下去,劳烦他将此信全部默写出来。”
老太监躬身应是,亲自请老者出了祈年殿。
殿内只剩下自家人,皇帝疲惫的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