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他还是跑去了宫门口,只想确认一下季泽和萧靖灿的行程,虽然不能结伴同行有些失望,但还能在淮州再见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世事难料,谁又能保证此一见不是今生的最后一面呢?
果然,朝会之后,礼部及内侍官员们呼啦啦的出宫涌向了四皇子府。皇帝册封四皇子为淮王,亲王爵,藩地为淮州四县,四皇子妃为亲王妃,即日就藩。
二皇子与三皇子气怒攻心,险些晕厥过去,凭什么啊,凭什么主动就藩,就能获封亲王爵?他们还是四皇子的兄长呢,难道以后见了弟弟,他们要给他行礼?太丢人了,不知道现在请旨就藩还来不来得及?
不过,尘埃落定,大家也终究认清了四皇子就藩的事实。其实,四皇子的神来一笔,很多人看不明白,甚至皇帝都看不明白。老皇帝私心里虽不愿看到四皇子与太子相争的场面,但也不希望太子太过一帆风顺,而与太子旗鼓相当的只有四皇子,其他的两个儿子,哎,不提也罢。
心情有些愁闷,下朝之后皇帝便留下季泽说话,“听太子说,你又告休了?”
“是。”
“去干什么?”三天两头的告休,真是太不敬业了。
“带王妃去淮州游玩。”
“淮州?”
“是啊,季翊就藩淮州,侄儿去游玩一番,还可以帮皇伯父看一看季翊的生活环境,免得您担忧。”
“淮州地饶民丰,他又是亲王,朕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是。”
伯侄两人沿着宫道慢慢走着,宫人越坠越远,皇帝望着深深的宫闱,悠悠叹息出声,“泽儿,太子与季翊你更看好谁?”
季泽知道今日皇帝留下他,必是因为季翊就藩,心绪波动,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皇伯父竟然有易储的心思?这太危险了,外敌不决,内政万不可乱,“皇伯父,太子是侄儿的兄长,季翊是侄儿的弟弟,他们在侄儿眼中是一样的。”
“泽儿,你知道皇伯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皇伯父也知道侄儿说的是什么意思,如若他们二人相争,侄儿不会偏帮任何一方。如果皇伯父执意如此,侄儿就去西疆,避开朝堂纷争。”
“他们都是朕的儿子,强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