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眠的死讯传进武宁王府时,季堇小朋友已经学会翻身了,冬去春来,衣服越来越薄,他的动作就越来越利索,当一只小脚有力的蹬了一下软榻,同时小身子一扭,他就整了趴了下去。
老王妃爱的呦,“心肝宝贝”的喊了一通,又夸了又夸,一大一小好不欢乐。所以,乍一听噩耗,她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你再说一遍,眠眠怎么了?”
柳府的老管家颤颤巍巍的双膝跪地,头压的很低,“我家大小姐昨夜没了。”
“没了?”老王妃难以置信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仿佛想仔细品一品它的真假,“没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
老管家低着头回话,“小姐去冬染了风寒,久治不愈,咳疾入肺,倒春寒时又受了凉,咳疾再加重,昨夜便没挺过去。”
老王妃心痛不已,“她染了病为何不来禀报?”
“去冬风寒时好时坏,老王妃又得了孙儿,小姐不想坏了老王妃的心情,又怕过了病气给老王妃,便不许我们来王府报信;而今春的风寒来的太快,谁都没有想到,只两日的功夫人就不行了。”
老王妃再也抑制不住心伤,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我可怜的孩子呀。”
“老王妃节哀,小姐走时,还特意让我们瞒着您,她就是不想看您伤心难过呀。”
“呜呜呜我的眠眠啊,呜呜呜”
“哇哇哇哇哇哇”
老王妃立刻忍住了哭声,抱着季堇一叠声的哄,“哎呦,祖母的乖孙儿啊,吓到了吧?不怕不怕,祖母在呢啊,不哭,不哭啊。”
季堇委屈的抿着小嘴,眼泪挂在眼角,欲落不落,看着就让人心疼。老王妃看着这张小哭脸,就能想到妹妹灵堂上那个柔弱的小女孩,一样用这样一张小哭脸看着她,她当时心一软,就将人领回了府。她是真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抚养的呀。可是人,怎么就突然走了呢?老王妃的眼泪又扑簌簌的往下落,而季堇见祖母落泪,便又嚎哭起来
季泽和萧靖灿来的时候,就见一老一少正相拥而泣,两人便一个哄孩子,一个哄老王妃。
萧靖灿:“母妃,您一定要节哀呀。”
季泽:“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