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以为的仁慈吗?他好狠啊,真的好狠。”
萧靖灿无波无澜,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自己中毒的?”
“我久病不愈,府中请的大夫却总说并无大碍,这不奇怪吗?我便偷偷的在外面的医馆看,看了很多大夫,都说是普通的风寒,只一位大夫怀疑是中毒了。只要有了怀疑再查就容易多了。”
“你还挺警觉的,也很聪明,就是聪明没用在正经地方。”
柳轻眠讶异的看向萧靖灿,之后就恍然的笑了,“原来季泽给我下毒一事你是知晓的。”
“他为我报仇却不让我知道?这多不划算呀。”
“哈哈哈是啊,是啊,哈哈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原来你与他一样心狠。”
萧靖灿正色道,“我从不害人,但害我之人我必百倍偿还,如果不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我早就亲手杀了你了。我承认我心狠,秦嬷嬷和府医便是被我活活打死的,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比一刀毙命要痛苦许多。”
“萧靖灿,你如此心狠手辣,就不怕季泽有朝一日厌恶了你,再用更加残忍的手段对待你吗?”
萧靖灿鄙夷道,“我们夫妻情深、甘愿为彼此付出性命,即便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或者恩爱不在,也会如知己朋友一般珍视彼此,岂会互相伤害你从来不知爱是什么?更不知交付真心意味着什么?所以,才会说出如此可笑的挑拨之词吧。”
柳轻眠怔住了,爱是什么?她不知爱是什么吗?她心悦表哥,心悦这么多年,难道都不是爱吗?“我心悦表哥,这不是爱吗?”
萧靖灿摇头,“爱,是只要他安好,我便足矣。而你不过为自己的私欲找了一个心悦的借口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心悦表哥,只心悦他这个人。”
萧靖灿懒得跟她在这儿废话了,“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不管你爱与不爱,只要季泽不爱你,一切都白搭。”
柳轻眠颓然的垮下肩膀,是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季泽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她不过一厢情愿、痴心妄想,她只能回归今日的主要目的,“求你让我见姨母一面。”
萧靖灿很无良的拒绝了。
“我快要死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