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不言。
“其他地方也可以啊,只要他能看得上。”
季泽依然不言。
“那泽堂弟是什么想法?”
季泽:“季翊想要淮州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不会轻易改变。”
“可是……”
季泽:“何况皇伯父可与太子哥同样的想法?”
太子一怔,又是心中一紧,父皇那么宠爱四弟,不会放他就藩的,除非四弟坚持;而四弟就藩,父皇必会心疼,别说淮州,就是洛州都会双手奉上吧?“泽堂弟以为如何?”
季泽:“太子哥不若做个顺水人情。”
太子愁苦的不行,不过想想好像也只能如此了,“我要如何做?”
“什么都不做,皇伯父询问太子哥意见时表示赞同即可。”
“既然要做顺水人情,为何不干脆多送一些?由我向父皇提议将淮州分封给四弟,也让四弟感念我这个兄长的好。”
季泽:“太子哥,过犹不及。”
太子仔细一思量,觉得季泽说的很对,如果他表现得过于热切,父皇会不会觉得他迫切希望季翊离京?一旦父皇犯了左性,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通这一点,太子只能微微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季泽嗯”了一声,觉得季翊就藩淮州已经十拿九稳,他终于了了一桩大事,之后便是萧靖灿生产以及追查刺客的幕后之主,“太子哥,池震哪里可有消息?”
太子抿了一口茶水,缓解了一下失去淮州的心痛,幽幽道,池震很警觉,我的人想尽办法都无法接近他,但前些时日詹事府的一位书记员与他建立了联系,是池震主动的,这位书记员曾是我的副詹事,因为贪污被弹劾贬职。”
“这位书记员可靠吗?”
太子笃定,“可靠。”他能说这位书记员贪污是真,但贪污之财多半进了他的口袋吗?自然也不能说,他许诺过书记员贬职只是暂时的,只要找到机会就可以让他恢复原职,而此次假意对东宫怀恨在心而与池震虚以委蛇便是难得的机会吗?“池震果真对我有二心吗?”
季泽摇头,“以防万一而已。”
太子淡淡“嗯”了一声,不管池震是真情还是假意,在他身边放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