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说这句话时过于沉重,好像并非关心他的婚事,何况他的婚事,季泽关心得着吗?他坐直身体,“你什么意思?”
季泽肃目而视,“我想与皇伯父提议,让你成亲后去淮州就藩。”
四皇子一下子就火了,“什么?季泽,我得罪过你吗?唔唔唔……”
季泽捂住四皇子的嘴,“你小点声,把萧靖灿吵醒了。”
四皇子点头,季泽这才放开他的嘴。四皇子憋屈的小声骂:“季泽,二哥和三哥的孩子都满地跑了,父皇都没让他们去就藩,为什么我就要去就藩,你报复我呢,对不对?”
“我报复你什么?”
“你你……”是啊,季泽报复他什么?他与季泽没仇啊,“那你说为什么让我去就藩?”
“淮州,可为京城依托,且进可攻、退可守。”
四皇子沉思,片刻后他抬眼看向季泽,久久不语。
季泽也任由他思量,并没有打扰他。在众多皇子中,季泽觉得四皇子思维敏捷,能力出众,是最有希望在危及时刻力挽狂澜之人,所以,他让他离开封京去淮州,绝境时可以成为皇室的火种。
但顺境呢?四皇子就会失去争夺皇位的机会,一辈子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藩王,他甘心吗?不甘心,但他又莫名的觉得季泽的安排对国朝、对皇室是最好的。
“泽堂哥?”
“嗯?”
“贞国真的那么可怕吗?”
季泽点头,“被压迫的太久,就要奋起反抗,反抗的过程中,他们获得了做梦都没有见过的财富与野心,而吾国的土地和金银对贞国有致命的吸引力。”
“吾国不能抵抗外敌吗?”
季泽叹息,“很难,驰国尚且不能。”赵国与驰国相比,战力远远不及。
“因为北境无险可守?”
季泽点头。
“那我们该如何做?”
“北境布防,趁驰贞两国战时占领同州及燕京一线拒敌;否则西线退守原州,东线退守潭州,但封京城四通八达,拒守两关只能尽量拖住敌人,封京城依然避免不了战火。”
四皇子:“而封京一旦陷落,中原之地尽失,西线可退守西州,东线只能退守淮州,凭淮水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