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丹若院的院门早早便关了,院中人也早早睡下,萧靖灿摸黑趴在窗前,果见一个人影翻墙而入,熟门熟路的冲正房而来。
房门轻轻推开,洒进半扇月光,萧靖灿摇头晃脑的走出阴影,“这么快就回来了。”
季泽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快吗?沐浴更衣后才来的。”
萧靖灿抬眼看去,果见季泽垂下的发丝还在滴水,“怎么不擦干了再过来”
季泽轻“哼”一声,不理会萧靖灿,径直绕过屏风,在床榻上坐下,“你来给我擦。”
萧靖灿撇撇嘴,不就是陪她演戏吗?用得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吗?不过,她这会儿有求于他,也只能屁颠屁颠的取来布巾为他擦拭头发。黑灯瞎火的,她糊弄的擦了几下,便将布巾往季泽怀里一塞,“自己擦,”之后便踢掉鞋子钻进了被窝里。
季泽咬牙,任命的拿起布巾擦起来,“你打算演到什么时候?”
“等你问出幕后主使吧。”
季泽就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一个文弱书生,嘴巴倒是严的紧,人快被打死了,硬是什么都没说,这就说明有比他命更重要的东西都被人拿住了,他便派人去寻他的家人,却扑了一个空。哼,为了败坏萧靖灿的名声,背后之人竟然如此煞费苦心?如果知道他们夫妻二人一点不受影响,他(她)会不会呕死?
不过,季泽快被呕死了,白衣青年这儿走不通,沐扬那边寻回了玉佩,也抓了小孩子们威吓,却只说是一个游戏,再多就没有了,自然也行不通。如此,好像就只有陪萧靖灿演下去,诱其再次出手才能行得通了。但陪她演戏,他就要做“梁上君子”啊。
就好气,于是季泽将布巾一甩,掀了被子就压了上去。
萧靖灿差点没背过气去,“季泽,你混蛋啊,想要压死我吗?”
季泽微撑起上半身,目露幽光的看着她,轻声道,“我哪里舍得?”再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
萧靖灿听到他说了什么,先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再之后就烧红了脸颊,她没好气的捶了季泽好几下,“不不,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又结巴了,季泽眼角的笑意舒展开来,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憋笑憋得难受。
萧靖灿嗔怒,“你你,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