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灿看到玉佩,一双眼睛迅速盈满泪水,“这是我送给束玉姐姐的玉佩。沐扬,人在哪?”
院门口,衣衫褴褛的乞丐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到迎面跑来的萧靖灿时,她连忙双膝跪地,“郡主。”
“莲生?”
“郡主,我是莲生,我是莲生啊。”
“莲生,”萧靖灿死死抓住莲生的手,“告诉我束玉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跑?”
“郡主,奴婢真的不知道公主发生了什么?成亲当晚,我们就被赶出了主院。奴婢再见公主时是第四日申时,公主面容憔悴,奴婢想问个究竟的,可是公主瞟了身旁的婢女一眼,奴婢便知公主已是身不由己了。
公主给了奴婢一些细软和放婢书,感谢奴婢十几年的相伴和照顾,让奴婢寻个好人家嫁了。
公主抚摸着这枚玉佩说,她最舍不得的人不是奴婢,而是郡主,然后趁婢女不注意,公主塞了一封信给我。
奴婢拿着放婢书出府,侍卫们不许,奴婢便趁夜钻狗洞逃了出来。然后装扮成乞丐,一直在长宁巷等郡主。可是,公主为什么就没了呢?呜呜呜……”
萧靖灿强忍悲痛,“信还在吗?”
“在的、在的。”
只有一张薄薄的纸,没有信封,显然是匆忙写的,“灿妹妹,姐姐想好好活的,但终究无法屈辱的活下去……”
“啊啊啊!!!”心好痛,像是无数利剑刺穿了她的心脏,萧靖灿满目的悲愤与晦暗。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朝堂?人心为何卑劣至此?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世道?恶鬼与禽兽岂会横行无道啊!
“郡主?”
萧靖灿捂住胸口,犹如频死之鱼无法呼吸,“沐扬~”
“郡主?郡主!”沐扬吓坏了,连忙抱住萧靖灿软倒下去的身体,“您怎么了?”
不过沐扬已经得不到回应了,萧靖灿像是放弃又像是屏蔽掉了所有的感知,任由自己陷入漆黑的暗夜里。
“莲生,你在这里等,哪里都不要去,我会派人接你去公主府。”说完,沐扬已经抱着萧靖灿飞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