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气氛异常紧绷,一向不关心朝堂之事的蔡息兰都忙碌的准备着什么,只有萧靖灿百无聊赖,便出门随意走走。
洒金楼里人声鼎沸,谈论最多的自然是北方边境的战事,当然与她在北方各城听到的言论相同,看来不仅百姓,即便官家子弟们也认为息慎部不堪一击。那么,如果不是朝堂给了他们足够的底气,便是盲目自信了。
萧靖灿摇头晃脑地进了二楼包厢,推开门却惊喜地发现同行正毫无形象地歪坐着。
同行看到萧靖灿立即咧开了嘴,并向旁边的矮塌努了努嘴。
矮塌上,同泽侧睡着,萧靖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俯身看了看他的脸,眼睑下一片青黑,估计昨夜没睡好。
她没有打扰他,而是走回来坐到同行身边,小小声询问,“你家公子昨夜没睡好吗?”
没必要这么小声吧?外面的吵闹声很大的,“一夜未眠。”
“为何?”
同行摇头,他哪知道啊?反正公子脸臭臭的,心事重重的样子,本来小郡主回来该高兴的,所以,他狐疑地看向萧靖灿,“您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那个,”同行也不知道该问什么,“没什么?”
“既然一夜未眠,为何不在家里睡?”酒楼的厢房岂是睡觉的地方?
同行再次摇头,他哪知道啊?反正公子怪怪的。
萧靖灿嫌弃地瞥了同行一眼,真没用。
同行无语望天,他家公子的心思他可不敢猜,也猜不准,但总归是与身边这位的小郡主有关就对了。
萧靖灿一边喝茶,一边偷觑同泽,心里毛毛的,该不会因为结拜兄妹的事情,让同泽苦恼了吧?可是他苦恼什么呢?结拜不结拜都无所谓呀,结拜了关系更进一步,不结拜他们还是好朋友,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一夜未眠吧?
或者不是因为这事儿,而是因为柳姑娘的身体?可是如果因为柳姑娘的身体,这会儿不该陪着人家嘘寒问暖吗?跑来酒楼干嘛呀?真是搞不懂。
从萧靖灿进来,同泽就醒了,他一直假寐,就想看一看她对他的态度,但让他失望的是,萧靖灿对他没有一点“过分的举动”。而反过来,如果这里睡着的是萧靖灿,他肯定会忍不住想要亲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