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柔柔弱弱又那么爱同泽,该是不能做同泽的主,“我们结拜时会邀请她到场的。”
不是因为柳轻眠,那是因为什么?因为他没有明明白白地向她表明心意吗?
“灿灿?”之前他无法明确地说出口,如今他又要如何说?
“嗯?”同泽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萧靖灿开始不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否也是同泽愿意的?“你不想吗?不想也没关系的,我们还是朋友嘛!”
同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扭转这种局面?他只能将其归咎于萧靖灿年纪小、心性不定,在感情一事上琢磨不透才会摇摆不定,“我考虑一下,好吗?”
“好呀,好呀。”只要肯考虑就好呀,萧靖灿笑弯了眉眼。
同泽就这样看着她,心情复杂又难耐,他还能怎么办?从头再来吗?让她重新认清自己的心意?耐着性子等着她慢慢长大?
回到小院,同泽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同行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打扰。
息慎部围攻饮马河已有月余,虽寸土未进,但同泽认为驰国已显败局,而息慎部攻下饮马河只是时间问题。
如此情况下,驰国朝堂仍然不以为意,这种轻敌之态迟早会让它付出代价。
如果息慎部按预定计划攻下威凉州和滨水城,那么,驰国危矣。
如此,他便不能在驰国逗留了,应该马上回国,将此消息告知皇伯父与太子。
他的时间不多了,可萧靖灿在关键时刻,却给了他一记冷棒,让他毫无准备又无可奈何地进入了如今的被动状态。
“萧靖灿,我该拿你怎么办?”
书房里的灯彻夜未熄。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跳脱地洒在窗棱上时,同泽终于拿起了他精心准备的三页条陈,条陈的最后是他昨夜新加上去的一句话——四年内不准成亲。之后他仔细叠好,收进了书案的木盒里。
等他离开驰国时,不管萧靖灿有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意,他都要将这个送给她,而条陈中所列便是他们彼此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