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同泽为彼此的深情拥吻而窃喜不已,几日后,他就变得如此落寂,真可笑啊。
他摊开左掌,一条狰狞的伤口横贯掌心,就似一把利刃从手指刺入心脏,越攥紧,刺的越深、越疼,“萧靖灿,你就是我左手心的这道疤,如今它真的很疼。”
没过多久,同行就回来了,胡之孝的消息非常好打听,虽然他不是京城人,但他的美名早就传遍了临源城。
“公子,胡之孝,燕京宰相府左相胡老大人的嫡幼孙,从小饱读诗书又精通武艺,在燕京城享誉盛名。此次来临源城,是随祖母祭祖的。胡老夫人,吉答族人,萧家老夫人的手帕交。”
“嗯,知道了。”
“公子?”
同泽苦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说了。”
“公子,小郡主择郡马是迟早的事儿,这一日早些来总比晚些来好。”
“是啊。”这一日早些来,他早些疼,早些放下她,不是很好吗?
“公主府疼宠小郡主,为她择的郡马人才品行俱佳,她不会受委屈的。”
“是啊。”她该得到最好的,她值得最好的。他也想给她最好的一切,但他没有机会了。
“公子,我们出来半年了,该回去了。”
“是啊。”他该做回自己了,与萧靖灿在一起的日子仿佛是偷来的,总归是要还回去的。
她会成亲,他也会娶妻生子、绵延子嗣;她会一如既往开心快乐的生活,有很多人陪伴和保护,他也会去他魂牵梦绕的西疆,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公子?”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是,公子。”
同行叹息一声。虽然最开始,他不同意郡王与小郡主在一起,但相处久了,他却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郡主。
不说她刁蛮又善良、狡黠又天真,就说她能让郡王展露本心这一点,就足够他佩服了。
他家郡王生而荣华,除去西疆从军外,他没有对任何人、任何物、任何事表现出喜好,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小郡主,让他家郡王冲动的想要不顾一切。
但终归是有缘无分啊,谁让两人都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