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郡主,”卢老夫人的盛气凌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此事与卢妃娘娘无关,是宗宝擅作主张,他鬼迷心窍、仰慕郡主,才口出妄言,望郡主殿下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一次。”
卢宗宝听萧靖灿说到“卢妃娘娘揣测上意”就知道她是有备而来,或者说她是专门来找他麻烦的。
为什么?难道下药和刺杀同泽的事情暴露了?她替同泽报仇来了?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他这些话说过不止一两次了,甚至说的比这个还难听,萧靖灿只当场骂了他,并没有闹过呀,她是在借题发挥!
“既然是卢宗宝擅作主张,事情就简单了,让他跟我去大惕隐司走一趟吧,惕隐伯伯怎么判,我就怎么认?如何?”
卢老夫人心中苦笑,谁不知道惕隐大人与瑶辇公主交情甚笃,她的孙儿进去再出来,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靖安郡主不简单啊,原以为她不过一个娇宠骄纵、嚣张跋扈却心思单纯、不谙世事的小郡主,可是刚刚一番言语交锋,她竟然能将她逼迫的节节败退。
呵!在皇家的血雨腥风中活下来且活的风光无限的大驰国第一长公主——瑶辇公主教养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表面上的绵软无害?
卢老夫人闭了一下眼睛,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她深深地弯腰揖礼,“郡主殿下,宗宝年少无知、言语无状,辱了皇家郡主的名声,是他的大错,可念在他是初犯,希望郡主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萧靖灿笑而不语,也并未让卢老夫人起身。
卢老夫人继续道,“卢家会自请家法,重责于他。”
萧靖灿勉强的点点头,“老夫人,本郡主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既然您说会重责于他,那我就放过他了。不过,不亲眼看到卢宗宝受罚,我心里这口气呀,下不去。”下不去她就进宫找皇后姐姐喽!
卢老夫人咬牙,“来人,请家法。”
卢宗宝快哭了,“祖母?”
卢老夫人不为所动,卢管家亲自请出了家法。
当三尺长的荆鞭抽到卢宗宝身上时,当卢宗宝“吱哩哇啦”的惨叫出声时,萧靖灿悄悄的攥紧了拳头。这一局,虽然有些紧张吧,但她还是赢了。
“没吃饱吗?这么软绵绵的,要不要我的人代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