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硬生生地改变了方向,径直向洒金楼的二楼厢房走去。
“见过靖安郡主。”季泽敷衍地拱手。
“免礼。”萧靖灿不意外他知晓了她的身份,因为在临源城,她也算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之一吧。
厢房不大,萧靖灿在窗边的软椅上坐下,从这里推开窗,就能将内巷的一切收入眼中。
“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
季泽点头,斟了一盏茶递给萧靖灿,“世间不平事何其多,仅凭一己之力如何改变?不违心就好。”
“嗯。”即便做到“不违心”都很难好吧?“不说这些了,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重新认识一下吧。萧靖灿,大驰国靖安郡主。”
“同泽,赵国封京人。”
“封京人啊?来临源城游玩的吗?”
“是啊,对临源城慕名已久。”
“太让人羡慕了,我对封京城也是慕名已久,但我怀疑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我只去过赵国的真定城。”
“人生如海变幻莫测,谁能说得准就一定没有机会呢?”
“也是哦,呵呵。”
“如果郡主造访封京,同泽必尽地主之谊。”
“好啊,好啊。”
两人相谈甚欢,从临源城和封京城的大街小巷到风土人情,萧靖灿对同泽的印象逐渐改观。
同泽举止有度,谈吐风雅,一看便知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佳公子,与昨晚那个“无礼又无耻”的形象大相径庭。
难道他与她一样,也有双面?想到这里,萧靖灿看向同泽的目光就有些炙热了,开玩笑呢?搞不好这是一知己呀。
季泽自然注意到了萧靖灿神情的变化,仿佛她对他更感兴趣了,他有点不明所以,不知道是他的哪句话勾起了她的兴趣?
不过无所谓了,在人生地不熟的临源城,有一个有趣的人慰藉他无聊的生活,还挺不错的。
萧靖灿贼兮兮地凑近同泽,“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希望你能为我解惑呦。”
“什么疑问?”
“同泽啊,泼皮无赖与正人君子,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或者两个都是真正的你?”
季泽就很无语,她怎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问题?难道他的表现让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