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不耐烦了,直接何止侯夫人,“老二媳妇还在里头生孩子,你吵什么?”又看向一脸隐忍悲痛的二儿子,沉吟了一下,吩咐,“老庚,你去把舟舟那孩子喊来。”
余枝都惊呆了,小崽子就出去那么一会,有半个时辰吗?二嫂早产了,还是难产,还是小崽子撞的?
“不可能!”小崽子根本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就算真是他闯祸了,他回来一定会说的。小崽子回来时没有任何异常,石榴也没有任何异常。
这绝对是诬赖。
“舟舟,你撞到你二伯娘了?”余枝问小崽子。
小崽子很莫名其妙,“没有呀!我离她老远呢。”
余枝又问石榴,“舟舟有没有撞到二少夫人?”
石榴也莫名其妙,“没有,小少爷离二少夫人有七八步远。二少夫人倒是喊小少爷过去了,但小少爷没有过来,反而拽着奴婢跑走了。”
余枝心里更有底了,“舟舟,石榴,走,咱们去瞧瞧什么情况。”
余枝的气势瞬间一变,眼神也凌厉起来。敢往她家小崽子头上口屎盆子,当她是好欺负的吗?看她不打烂他的狗头!
余枝问舟舟和石榴的时候,老庚也在观察三人的神情。他是侯爷亲兵出身,眼力还是有的。无论是三少夫人,还是舟舟少爷,抑或是那个叫石榴的丫鬟,他们眼里的惊讶都是真实的,这说明他们真不知道二少夫人早产的事。
看来这事要么是二爷弄错了,要么就是别有隐情。
一行人很快到了二房的院子,一进去余枝就皱了眉头,她停下了脚步不肯再往前走,远远给公婆行了礼,澹澹道:“父亲和母亲确定要在这个地方问吗?不怕吓着孩子?”
闻承曜死死盯着小崽子,指责,“他冲撞二伯娘的时候怎么不害怕了?”
余枝连半个眼神都没给他,直直看向公公武安侯。
武安侯也意识到了不妥,朝外走去,“跟我来。”
小崽子虽然早慧,到底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听到产房传出的惨叫,又被闻承曜恶狠狠的瞪着,就算余枝仅仅抓住他的手,他还是被吓得小脸发白了。
余枝心疼坏了,漫不经心瞥过闻承曜,眼底滑过凶光。
“舟舟,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