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你这是干什么？”莫晓低声问道。
“学姐，我帮你们成功撤离了，作为交换，你能不能也帮帮我？”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
莫晓正要起身转头。
那声音忽然变得急促：“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你别逼我！”
莫晓起身的动作停住。
她默了默，开口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高月低声道，“猪群的动静那么大，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异样，上面也会很快查到工厂这边来。”
她抿了抿唇：“我作为员工，又和你们曾经有过牵连，那么多人成功出逃，我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
莫晓垂眸：“你可以和他们一起走，现在下去还来得及。”
“我不！”高月怒道，“我在这里过得好好儿的！我凭什么要时时刻刻仰仗你们鼻息活着？！”
“你想杀了我么？”莫晓语气很平静。
高月笑了：“抓一个活的不比死的有价值？你是半感染者，你一个人的价值比他们都大。”
“反正你也不打算走。”她笑道，“我以一己之力抓到了你，我不但能摆脱干系，也能得到升迁。而你也能顺从心意留下来。这不是对你对我都好吗？”
“我一个半感染者，落到他们手中，会是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莫晓忽然问道。
高月忽然噎住，指尖扣在扳机上，咬牙道：“莫晓，你别逼我！”
见莫晓沉默，她忽然柔声哭诉道：“我帮了你们那么多，你为什么不肯帮帮我？！”
“高月，你不也借我的手摆脱了刚才那个打野队男人对你的桎梏么？”莫晓轻声道。
“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吧？你之所以在中间左右摇摆，一方面是想借我之手，除掉他。另一方面，也是想借他的手，消减我的实力，独吞最后的功劳，对么？”莫晓垂着眸低低分析道。
高月脸上一白，拿枪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莫晓分析得一点都没错。
这局，看似是她被那个男人威胁，实际上，是那个男人被她算计了。
至于放跑曲文泽他们。
虽然确实有几分革命情谊在，令她有几分不忍。
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