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骆驼一脸看着北城凉的痴笑,露出了拟人化的鄙夷。
不过沉溺于美好幻想的北城凉并没有注意,给骆驼换好水和草后,她急匆匆地拿着木桶去打水,烧水,十分殷勤。
晌午,一天中太阳最毒的时候。
“师傅,我要出门。”
北城凉在客栈下嚎了一嗓子,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
以师傅的本事,即便自己在商圈外嘀咕一声都能听见,所以不反驳即为默认。
万事俱备,只差一个能容得下两人的木桶,客栈里的桶太小,只能供人用葫芦勺舀水冲刷,哪里比得上和师傅共同泡浴来得舒服,所以北城凉毅然决然地决定顶着毒辣的太阳外出寻找大木桶。
集市上人潮汹涌,吆喝声,讨价声络绎不绝。
前方,人们围成了一个圆。
北城凉双眼一亮,在她看来,这么多人一定是在买桶,毕竟现在桶是如此美妙的东西,可以让自己和师傅共浴。
丈着体型小巧和一股不符合年纪的蛮力,北城凉很快便从人群里挤了进去。
可惜,里面买的并不是木桶,北城凉有些失望。
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孩被黝黑的铁链捆住脖颈,另一头被膘肥体壮的大汉握着。
“各位看官老爷,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这可是最后一只妖奴了,再错过可能以后都没有了。”大汉咧着嘴,露出黄色的牙齿。
妖?
北城凉突然想到那晚,师傅对自己说的话:
“我叫于南,是一只妖哦!”
可是眼前这只妖,与师傅是那么不同。
最低贱的灰色麻布衣衫还处处缝着补丁,骨瘦如柴,只怕一阵强风都能将其吹个趔趄,脏兮兮的小脸看不出容貌,眼睛麻木无神地盯着地面。
北城凉微微皱眉。
这个妖,真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