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行囊,拿着竹竿,脚步轻佻如踏清风般渐行渐远。
她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这个人真怪,一般都都是有人祈求,都是保佑父母亲人,而他竟然让她保佑一只待产的狗。
她每年都会沉睡,醒来后就会忘记很多事情,而当下,早已记不清许许多多前尘往事,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是一颗红豆,一只妖,似乎在化仙。
但是她已经想不起什么是化仙了,似乎很重要,又似乎不重要。
冥思苦想,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冲了出来,那个少年,好像叫,李去真!
是了,李去真,他就叫这个名字,豆妖欣喜地喊了出来,可是没有人听到,只有她自己,只剩下了她自己,无端的孤独如潮水般涌来,却又被无言与枯寂堵了严严实实。
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感觉。
————
暑去冬来,虽然自己还记得这个少年的名字,可是却已记不清他的容颜了!
(这一次雪落后,我或许也将把他的名字忘掉吧!)
(好不容易想起的啊!)
(我叫什么名字去了。)
(呜,哦,对了,我叫于南。)
(红豆生南国,我就叫于南。谁给我取的名字呢?唔,这次是真的忘记了啊!)
(呀,我不能把所有东西都忘掉,我要离开这里,唔,那先去找李去真吧!)
这一夜,月亮挂在绒蓝的夜空里,明月如钩,红豆镇外的巨大红豆树上一粒微小的红光闪动,细看,是一粒红豆。
在红豆临地的一刹那,红色纱化涌动,就像是一层红色的雾气,却又比雾气轻得太多,不多时,雾气涌动聚合,赤着脚的少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少女赤身裸体,肌肤如玉雪白,连月华都逊色三分,长发如瀑垂及脚踝,风起,三千青丝微扬,刹那间,红色雾气灵动地包裹着于南的身体,化成一袭红纱长裙。
鹅蛋脸,双眼灵动至极,如初春消融的雪清洗过一般,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白皙精致的鼻子如神工细琢,柳叶一般纤薄的嘴唇轻轻抿着,藏着诱人的风情,她打量着这个看了无数个岁月的小镇。
最终,于南回头,背后是参天般的大树,古老的岁月在树干上留下道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