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一个很好的位置。
坐下没多久,杨知毓脸色就变了,洛江的戏与京都不同,唱腔都是洛江口音,她几乎听不请戏词,但却看出来台上唱的是十二年前的土城之危。
那个她根本无法想象的场景,竟以这种方式展现在她面前。
戏的内容弱化了当年土城的死伤惨重,强化了韩元义奇袭驰援,结尾是大获全胜,皆大欢喜。
杨知毓的泪却已淌湿了前襟,也恍然明白,原来土城之危的最大功臣是韩阁老。
红缨也看呆了,发现杨知毓哭的不能自已的时候,下一出戏已经开唱了。“姑娘,你怎么了?”
杨知毓接过她递过来的丝帕,“没事。”说完坐在原地一直到宴席开始。
这日,她未能尽兴而归,从宴席开始,她就一直沉浸在刚才戏剧里,不记得谁同她说过话,也不记得今日吃了什么。
徐行不知何时看到她状态不佳,散席后,杨知毓前脚刚进了马车车厢,徐行就跟进了来,二话不说,一把将杨知毓拉进怀里。
白檀香入鼻,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原本只是伤心,此时却莫名其妙生出满腔的委屈来了,声音闷闷的,听得出来已经很努力的隐忍了。
马车辘辘而行,杨知毓哭了一路,最后就倚在徐行怀里发呆。
徐行任她倚着,一言不发,似乎很清楚杨知毓为何而哭。
杨知毓总算对他的沉默生出一丝质疑来,抬头一看,竟见他眉头紧锁,竟是一脸的愧疚,她猛地坐起来,转头看向他,“你知道我看到了那出戏?”
徐行拽她肩膀,仍想将她揽在怀里。
“说话!”杨知毓有些急。
徐行只得点头,不仅知道,那出戏就是他故意安排给她看的,怕她看不明白,还特意安排了荣文修随行,好让她有疑问的时候能及时得到解释,荣文修性子较直,绝对经不起再三追问。
荣文修没来,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当时,他已经打算放弃了。
她是个爱热闹的人,这园子有趣的地方很多,她定不会选择去听戏。
可事实证明,杨知毓从不是他想象中的蠢笨。
杨知毓又问:“是谁安排的?宋迟吗?”
“不是,没有谁安排,这出戏在洛江都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