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这般连名带姓称呼子侄的?
分不清亲疏,她自不敢轻易承认,便道:“民女杨知毓,叩见部堂大人。”
那陈部堂哈哈一笑,起身走到杨知毓面前,盯着杨知毓看了好一会儿,满脸笑容的脸上竟渐渐多出一丝伤感来,“你很像你父亲。”说完转身,大概想到了更伤感的事情。
杨知毓已经吓的不知道开口说话了,陈部堂能说出这句话,便是见过他父亲的。
父母去世的时候,她还太小,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连父母的面容都是模糊的,所以对于认识她父母的人,无论如何,都会令她生出亲切感。
她数次深呼吸后勉强调整好情绪,“敢问大人与我父很熟悉吗?”
陈部堂却摆了摆手,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杨知毓既失望又疑惑,往事虽然痛苦,但她尚且有勇气提起,为何陈部堂却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父亲死守土城,不是人人称颂的壮举吗?
但她也不敢开口想问。
陈部堂伤感了一会儿后又转过身来指着身后的屏风对杨知毓道:“要见你的人就在屏风后面,你站在这里说话就是,切莫走动试图走过去。”
杨知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这个屏风严密的堪比墙壁。
她不由疑惑,陈部堂她见得,宋部堂却见不得了?
但她还是低眉应下,“是。”
然后陈部堂就离开了,合着他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看她一眼,然后叹一句她长得很像她父亲?
红缨不在身旁,她连个分享困惑的人都没有,只得流转目光,希望从周围的物品上能看出些许的蛛丝马迹了。
大概是许久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原因,屏风后面的人主动开口道:“听说你想见我?”
这声音是高高在上的冷漠,瞬间让杨知毓觉得自己与他之间有界限。
不是他要见她吗?怎么变成她想见他了?
算了,不纠结这么多了。“民女叩见部堂大人。”
“何事,你说吧!”屏风后面的声音悠悠传来。
杨知毓只得如实道:“部堂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叔伯婶娘皆是贪财之辈,为了保住聘礼,我在离开京都前把聘礼的箱子里都换成了石头,然后把东西都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