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运客栈门口,目送杨知毓和红缨乘马车离开后,坐在对面茶馆二路的荣文修回过头喝了口茶,视端容寂。
沈子敬奇道:“明明,那不是荣恩阁的马车吗?她这是去哪啊?”
“浙直总督陈府。”荣文修言简意赅。
提到当官的,沈子敬下意识紧张,“她是什么人啊,还能去那种地方?”
荣文修的视线又飘向渐行渐远的马车顶上,似自言自语道:“是师兄让我送她去的,但我不想去。”
沈子敬更听不明白,凝神思考了一会惊讶道:“徐师兄不会是要把这位杨姑娘献给哪位大官吧?我听说户部尚书宋部堂就住在总督府呢!”
被沈子敬惊奇的脑回路惊到的荣文修白他一眼,“胡说八道。”说完又喝了口茶,叹道:“我知道师兄为何让我送她去,不过是想借我的口,把他说不出来的话说出来而已。他的确很了解我,可是,我已经长大了。”
沈子敬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也知道她说的与徐行有关。
与徐行有关的话,他就不爱听,故闷闷的低下头,打定主意不搭话。
荣文修却又道:“他没想过,这么多年,我也很了解他吗?说什么不忍她回京涉险,我看他恨不得把她绑回京都。”
沈子敬总算听出她话中的伤感来,皱眉道:“你是说徐师兄恨不得把杨姑娘绑回京都?明明,你终于认清徐师兄心里没你这个事实了吗?”
他激动的撑着桌子站起来,恨不得跳上桌去。
又成功收获一记白眼,荣文修摆摆手让他坐下道:“我自然知道,师兄若心里有我,现在孩子都该上启蒙了,还有你什么事?”
好像是这么回事。
如此说来,荣文修早就知道徐行对她无意,那为何又苦等至今呢?
沈子敬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问。
没想到荣文修却主动道:“我本以为,这辈子他不娶我不嫁,一样兄妹和气的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无论如何,徐行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若令嫁他人,留下徐行一人孤苦,她于心不忍。
如今,杨知毓的出现,让她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也终得解脱。
“一点都不好,他在京城,你在洛江,一年难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