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几件衣服吗?”
“我家女使不在,我不好换衣服。”
沈子敬这才想起来她身上的伤,那日流了这么多血,伤得肯定不轻。
这伤如果是在荣文修身上,他定要将荣文修按在床上亲自照看到她痊愈为止。
但在杨知毓身上他就没什么感觉了,就连刚才徐行提出来,他心里想的只有堵徐行的话,并未真正为杨知毓考虑。
眼下既然提到此事,他也算良心未泯,忙关切了一句,“你既然有伤在身,不如等痊愈了再去?”
杨知毓又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没事,走吧!”她腰上的刀口看着凶险,其实还真只是皮外伤,不过偶尔牵动伤口时会疼一些,并没有日日在卧床的必要。
再说,她还要找沈子敬打听昨晚的事情呢!
昨晚不是说有京都的大官来洛江吗?她猜测徐行就是那个大官手下的人,只要知道这个大官的身份,就大抵能知道徐行是不是长公主党。
沈子敬一心想着报复徐行,见杨知毓自己都不在意自己有伤在身,他就更不在意了,笑的一脸得逞。
马车上,杨知毓等着沈子敬主动交代昨晚的事情,谁知这厮从一上马车就看着她笑,笑的她浑身发毛,只得开口道:“沈公子这么高兴,莫非是荣阁主应下婚事了?”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扎在沈子敬的胸口,脸色立即就苦了,“怎么可能啊?”
“我猜也是。”杨知毓半笑道,见沈子敬有恼意的时候,又道:“那沈公子故意与我走的近,是想激一激荣阁主吗?”
“啊?”沈子敬茫然,随即反应过来,直摆手,“没有没有,你可别胡说。”
没有吗?
杨知毓面露疑惑,“那是为何?”
他当然不能说是因为看出来徐行对她不一样,想借此让徐行尝尝自己钟爱的女人整日和别的男人混在一处的滋味,他凝神想了好一会儿道:“自然是因为我与你一见如故,想和你交朋友喽!”
鬼才相信。
杨知毓故作开心的笑笑,“是我的荣幸。”
她这么一说,沈子敬却疑惑起来,她与他走的近,似乎也是别有用心。
他张了张嘴,没能问出口来,两人目光交汇,都心虚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