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对来去自如的戚大侠无计可施,纷纷围上了杨知毓,那掌柜笑的满脸亲和,“戚大侠的高徒一定是来为戚大侠结账的吧?”
以自己对自家师父的了解,杨知毓顿觉不妙,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空空如也的钱袋。“我师父她,欠了你们多少钱?”
迅速有人捧着账本过来,那掌柜接过账本,仔仔细细核算了一会儿,对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
看好了,千万别让她跑了。
掌柜上前一步,笑的更加温和,“戚大侠往年只要来洛江便住着我们馆里,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你看她今年在这里一共住了五个月,就算一百五十日。既是朋友,那些砸坏的家具,打碎的摆件我就不算了,只收一日十两的快活钱,折下来共一千五百两,公子身上若是没有怎么多银两,我们派人上门去取也可以的。”
一千五百两?
向来对金钱不敏感的杨知毓被这个数字惊了一惊,强作镇定道:“那她往年的账是怎么结的?”
似乎看出杨知毓的窘迫,那掌柜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许多,“往年都是月结的,当然偶尔拖欠数日也是有的,只是没想到今年一拖就拖大半年,都是老主顾,谁也不想闹到衙门去不是,幸而今日小公子来了。”
这明晃晃的威胁,杨知毓无声叹息,她可不能去官府。
她带的东西都丢光了,其他钱财都在闺中密友林梦安那里,远在京都,哪怕现在修书让她寄来至少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可眼前这掌柜完全是她不拿出钱就不让走的架势。
当然,她想脱身并不难,可师父向来爱她如女,母债女偿天经地义,肆意赖账岂是君子所为?
她转头看了门口的徐行一眼,一千五百两对荣恩阁应该不是难事吧?“掌柜请稍后,待我请示我家公子。”
掌柜含笑点头,示意挡在门口的护院放行。
杨知毓缓步走到徐行面前,“徐兄,借我一千五百两,我三个月之内还你。”
“我没有。”徐行回答的很干脆,让他为那个人付钱,绝无可能。
他话音刚落,杨知毓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皆提了一口气。
她又转向路辙,“阿辙,帮我想个办法!”
路辙看了看徐行的脸色,想说不知道,但又舍不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