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帕的不远处,是杨知毓刚端走的碗碟。
路曼对杨知毓的小伎俩嗤之以鼻,厌恶的踢了踢地上的手帕,转身看到徐行一脸铁青时愣住,这么多年来,即使她办事不利,他也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她慌忙跪下,“奴婢——奴婢——”她慌乱不已,不知该作何解释。
路辙也一脸难以置信,“姐,你做了什么?”
他这一句给路曼找到了解释的方向,“公子,我们没有交手,她自己跳下去的。”
徐行看到杨知毓跳下去,但并没有听到落水的声音便知道杨知毓无事,路曼功夫是在杨知毓之上,但性子耿直,不是个会下阴招的人。
但杨知毓也绝不是一个会吃闷亏的人,从她那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声看来,前因后果他能猜出个大概。
地上的手帕终于被风卷的飞了起来,徐行足下轻点,飞身而起,轻而易举的将手帕抓在手中。他的武艺没有丝毫的力量感,一切是那样的自然随意,不费吹灰之力。
路辙大喊道:“这是之宇哥的手帕,我今天看到过。”
徐行微微皱眉,对于路辙看到过杨知毓的手帕自己却没见过这件事很是反感,但他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没有回应路辙的话,而是对路曼道:“下次停船时你回京都,在我回京之前,不得离开。”他轻描淡写的吩咐。
在看到徐行脸色铁青的那一刻,路曼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并且知道从此以后,徐行都不会留她在身边了,她对于徐行的命令自然无条件服从,但是她也想知道,那个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的姑娘为何能在自家主子心中如此与众不同。“属下遵命,但——属下想问一问那个人到底——到底有何不同?”她第一次这样质问徐行,言语颤抖。
可是她没有得到徐行的回答,抬头时,对方早已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