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徐行坐在书案前,她愣了一下,徐行抬头看到她便问:“船上风大,你即使退烧了,也不宜多走动。”
她身边除了红缨,几乎没有人这般关心她了,一时感动的不知该如何自处。
要不把房间还给他?
这个想法在杨知毓脑海中只出现一瞬间就被否定了,不想回下面客舱是其一,下面多了个“母老虎”是其二。
她扭扭捏捏的走进房间,憋了半天道:“那位姑娘还挺漂亮的。”
徐行闻言一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礼貌道:“多谢夸赞。”
谢你个头,杨知毓脸色变了变,但又很快恢复,“就是脾气大了点。”
徐行放下手中的书信,在屋内扫视一周,找到被红缨放在床边的杌子,便起身去搬过来放在杨知毓旁边,“你若不想躺下,在这里坐一会儿也行。”
这体贴真让人招架不住,杨知毓更加扭捏了,“你坐在这里,我怎么躺?”说完又后悔了,她只是找个借口,并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徐行却忽然勾唇一笑,揶揄道:“昨夜还要与我同床共枕,眼前青天白日的,怎么我坐在这里都不行了?”
杨知毓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徐兄对我这么好,所以我想坐在这里陪陪徐兄。”这话说完,她一张脸红了半截,但还是强作镇定的扬着头看着徐行。
徐行却并没有看她,只道:“那可能有些无聊。”
她慌忙摇头,“没事的。”
这时,徐行却抬起头来,“杨兄弟,你今日与以往似乎有些不一样。”
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红缨端着饭菜走了来。
徐行抬眼看见红缨手里的东西,默默的将书收起来,让红缨把盘子放在书案上。
杨知毓尴尬不已,纠结半天对红缨道:“你去叫路辙找张桌子搬上来,也算解救他于水火之中了。”
红缨摇头,“我不敢去。”
杨知毓也忍不住跟着她道:“我也不敢去。”说完看向徐行,“徐兄,你家女使应该听你的话吧?”
徐行事不关己道:“他们姐弟之间的事是他们的家事,我没必要掺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