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脂抹粉的娘娘腔,顾锦心中只剩下一阵恶寒。
“妻主,您许久不见奴,可是忘了奴。”
云黛哀怨地看着顾锦,嘤嘤哭泣,妻主自从上月开始,便将自己锁在书房内,说是谁也不见,好不容易今日在门口等到妻主,她竟然对他避如蛇蝎。
“怎……怎么会……”顾锦讪笑,心里把留下那么多娘娘腔让她处理烂摊子的原主骂了千百遍。
她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孟允宸,只见他如刀削般俊朗刚硬的轮廓越发显得冷酷,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似乎是极为不满顾锦这种“始乱终弃”的行为。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孟允宸的面色十分苍白,紧抿的唇几乎没有丝毫的血色。
还未等她细想,孟允宸就冷着一张脸,淡淡开口,道:“妻主既然已有佳人在怀,那臣就不打扰妻主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顾锦:“……”有口难言。
“咳咳,本王近日事务繁忙,因此不得空闲,改日定会去看你。”
顾锦随便敷衍搪塞了几句,便脚底抹油匆匆离去。
“妻主,妻主……”云黛恨恨地跺了跺脚,不死心地唤着。
顾锦一听,更是加快了脚步,那姿态,仿佛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
孟允宸面色苍白,几乎是全靠意识才强撑着走到房间,胃里传来一阵阵的绞痛。
他行军时曾经有一段时间被围困雪山之上,因为粮草不足,将士们只能将雪揉搓成球,直接吞咽下去,以形成饱腹之感勉强对抗饥饿,他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也因此落下了胃疼和体寒的毛病。
今日早上起得匆忙,并未用膳,再加上深秋时节,凉意入体,此时两症齐发,便格外的疼痛难忍。
那股刺痛一阵阵袭来,他无力的倚着墙,蜷缩在角落,指尖紧紧攥着衣角,隐隐发白,额上的冷汗顺着刚硬的棱角滑落,打湿了玄色抹额。
他试图通过紧咬舌尖来保持清醒,恍惚中,只感觉到唇齿间的铁锈腥味逐渐漫延开来。
突然,门似乎被谁打开了,来人一袭红色衣裙,赫然是顾锦。
他略微有些愕然,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她不应该正在陪她的那些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