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可怕的规矩，专门留给败在他剑下的人。
万紫山的徒弟惊慌的缩在一边，他的自信与未来早已随着这场决斗被剑客一齐击溃。
他本该接替自己的师父，将“松竹观”的名号继续发扬光大。
代代相传，一切本该是那么美好。
也许那句话真的是对的。
只要一朝在江湖，你就别想全身而退。
“等等！！！”
就在剑客要动手时，一声长啸阻止了他。
声音听起来还在数十丈外，但下一刻一位身着粗布衣裳的刀客已经到了近前。
刀客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看得出应该是全力赶了很久的路。
剑客微微偏头，目光穿过万紫山落在了刀客腰后别着的那把刀上。
那是一把很旧的刀。
兽皮刀鞘不知何时被磨掉了色，虎头刀柄现在也只能看出一个圆球的形状。
是他。
换做别人，剑客根本不会理会，但刀客是少有的能勾起了他兴趣的人。
“结束了吗。”刀客的声音里夹杂着自责与惋惜。
剑客道：“你可以转身。”
万紫山缓缓转身，不敢有丝毫异动。他知道自己就算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剑客手中的剑。
看着眼前这位为了自己不远万里赶来的朋友，万紫山不知该说些什么。
刀客道：“你能放了他吗？”
这句话是服软，他不得不为了救自己的朋友而显得有些低三下四。
“放？”
剑客淡淡道：“决斗不问生死，换句话说，他的命该是我的。”
刀客无法反驳这一点，他只得道：“你可以决定他的生死，但你不能剥夺他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刀客知道剑客有一条规矩，败在他剑下的剑客会被他挑断手筋脚筋，一生不能再碰剑。
“黑竹道人”万紫山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剑客，手脚俱废对谁来说都比死亡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何况是他？
剑客面无表情，他瞟向万紫山道：“他的规矩是放了你，我的规矩是废了你。你说到底该听谁的规矩？”
剑客已然拒绝了刀客的请求。
万紫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不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