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始终没见这刘婆子的儿子出现,阿燃先前心中还有些纳闷,到头来这人已经翘辫子了。
“结阴亲可是要有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媒人作保的,也不知道给你们作保的媒人是不是这个时候出生的。”
听到云析存这话,刘婆子的眼睛转了转,别人不知道她心里可清楚,结阴亲的那媒婆就是村长他二舅家的妹妹,哪里来的这么讲究。
不过刘婆子还是问了一嘴,“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讲究,没什么讲究的”,阿燃接过话来,慢条斯理地说道,“只要那人不怕天打雷劈就成,坏事做多了,终究要遭报应。”
村长听闻这话,松垮的眼皮微微抬起,浊黄的眼珠中透露出几分狠厉。
刘婆子倒是不关心那媒人会不会天打雷劈,她只关心自己那早逝的儿子会不会受到牵连,虽说她觉得阿燃不过是唬人而已,但想想她那手连村长妹妹都不会的神通,刘婆子还是心里直犯嘀咕。
这话在嘴边顿了半晌,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刘婆子瞄了一眼村长,壮着胆子问道:“那那我儿子不会受到牵连吧。”
“难说难说,这事可不一定”,阿燃打量了刘婆子一眼,“你身上背着不少孽债,难免会祸及你的儿子。”
刘婆子听闻这话,眼皮不由得一跳,刚想问些什么,就听到村长手中的拐杖往地上狠狠戳了三下,刘婆子立马噤声不谈。
“苏大姑娘,这饭可以乱吃,但这话可不能乱说。”
“乱不乱说村长您心里清楚,乙丑年六月,那几个小姑娘怎么死的,您不会忘了吧?”
村长手中的山核桃盘得愈发快了,核桃皮摩擦的声响在这鸦雀无声的场合下有些刺耳。
“苏大姑娘,你知道的事情有些多呀。”
阿燃笑而不语,她知道的事真的是屈指可数,但架不住这里还站着一个云析存。
作为六道帝子,云析存手中那本六道录还是记载了不少事情,大到四海八荒哪个山头的妖兽打了群架,小到邻里街坊间的鸡毛蒜皮小事,那本六道录中都有记载。
见阿燃默不作声,村长咧开大嘴,缺了几颗牙的嘴唇有些干瘪,“苏大姑娘,乱说话也是要出事的。”
说完这话,村长便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