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析存便转换了话题。
阿燃坐在树上,两只小脚悠哉游哉地乱晃,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云析存为啥会问这个问题。
只感觉到旁边的树杈一沉,阿燃就瞧见穿着一身月牙白纱衣的云析存斜靠在树干上,手里还拿着一只酒杯。
“帝帝子,你怎么也来了?”
云析存挑挑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手指一松,那只酒杯正要掉下,阿燃一个翻身又捞了回来。
看着云析存有些呆愣的样子,阿燃施了一个清洁术,心里暗道云析存是不是被她扎实的基本功惊到了,是不是发现她确实是一个人才。
“给。”
云析存接过酒杯,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看了看阿燃,再低头看了看酒杯,总觉得剧情的进展不应该是这样。
白日里他问阿燃的那个问题,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这行为就差直接逼迫阿燃考虑一下自己了,这和逼良为娼强抢民女有何区别。
云析存默默谴责了自己一番后,回到房间内翻箱倒柜找出来了他刚到特管局时从街口小摊买的那本三流杂志。那封面有些廉价,书页上也隐隐散发出刺鼻的香氛味,但其中的内容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也不枉费云析存屏息凝神捧着这本书看了许久。
不过他要是知道这本让他奉为圭臬的书不仅没有拉近他和阿燃之间的距离,反而让阿燃对他多了几分“尊敬”,只怕那本书即将要被云析存拿出去当柴火烧了。
不过,现在云析存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点。
虽说阿燃的表现与他预估的相差甚远,但是毕竟第一次尝试,这也是有情可原。
“你觉得今日的月亮是不是格外圆?”
阿燃抬头看了看那轮新月,这有棱有角的月亮怎么也称不上圆吧。
云析存说完这话,心里也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在犯蠢这条路上渐行渐远了。
他刚想解释一番,就听到阿燃好心安慰道:“其实这应该是新月中最圆的一次了吧。”
这话虽然说着有些心虚,但阿燃尽力地绷紧了小脸,努力装作严肃的样子,还别说针灸把云析存糊弄过去了。
眼见云析存还要再说些什么,阿燃赶忙插嘴道:“帝子,我觉得现在天色已晚,你还是赶快回去歇息吧,太晚睡觉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