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里带着些微的笑意,声音不高不低,尾音懒散地拖着,跟以往的样子大不一样。
就像是一个宠了你十几年在你面前毫无脾气的人忽然发现他还有另一面一样。
贺至臣此时是笑着的,但没人觉得他会有多开心。
说完这句话后贺至臣的脸上霎时便没了笑脸,目光也如同怒张的黑网牢牢把顾卓颜锁在自己的视线内。
转而他看向了顾卓颜旁边坐着的那个人。
那人手上甚至还拿着一个刚剥好的荔枝。
荔枝汁水很足,这种单瓶不下十几万一瓶酒的酒吧水果自然挑得也是最好的,那白白嫩嫩的荔枝无端让贺至臣想到了顾卓颜的嘴。
也是一样的汁水很足。
“荔枝不吃吗?马上氧化了。”
许澈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了自己这里,他手指微微蜷缩把那颗剥好的荔枝往手里缩了缩。
想到这是要喂给谁的心脏不受控制地鼓胀着。
颜若云他认识,如果不是来到这个酒吧工作,他这辈子都接触不到这样的人。
而能让颜若云这么害怕的人又是什么背景呢。
恐怕这人一开口自己在京城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这会儿许澈心中再没了对顾卓颜的那股旖旎心思,满心满眼都是恐惧的神色,身体也随着意识不由自主地轻颤着。
颜若云看到这边的战场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看下去了,她倒没有那么好心去为许澈担忧,她是怕贺至臣秋后算账不放过她。
想到这里颜若云不由往易行言身后躲了躲。
易行言看了颜若云一眼,眼里比恼怒更多的是无奈,但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把人护到自己身后。
“我,我吃。”
许澈怕贺至臣下一秒就说出什么他无法承受的话,听到男人的话立马把荔枝塞到了嘴里,连果核都没敢吐出来。
贺至臣刚刚那话似乎只是无意一提,但他散漫的眼神里暗敛的锋芒却跟展现出来的样子毫不相干。
进来的时候只有顾卓颜一个人的嘴唇红润润的,许澈这颗荔枝是给谁剥的自然不言而喻。
剥完之后呢?
喂到嘴里?
呵。
贺至臣眸底阴暗一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