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跳间忽然就被某个煞风景的人给了一记重锤。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你猜她为什么叫你阿臣不叫你娇娇?”
“你再听她刚刚说话那个语气是不是像极了‘大郎,该喝药了’,还开心吗?”
贺至烈话里话外都是看好戏的意思。
贺至臣盯着顾卓颜的动作,在顾卓颜喂药的时候垂眼凑上了脑袋,结果就听到“滴——”的一声。
“您的体温为365,体温正常,祝您生活愉快哦~”
顾卓颜拿出手里的温感枪,笑得一点都不愉快。
“说吧,你装病是想干什么?”
贺至烈在贺至臣身体里笑得越发猖狂。
旁边133也不遑多让,目光如炬地盯着两人,指望两人下一秒就能打起来。
但贺至臣却出乎一人一统的预料微微偏过头,晦暗的目光在黯淡的光线里忽明忽暗。
眼尾那颗浅淡的小红痣清清冷冷,仿佛一滴浓墨滴进了清水里,顾卓颜刚提起来的气势瞬间便垮塌了。
“草,你耍赖!”
贺至烈气急败坏,痛骂着贺至臣。
“你,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你老装病很耽误我工作。”
“我知道。”
贺至臣声音徐徐,明明跟往常没什么不一样,此时听来却有种脆弱的美感。
若说此时的贺至臣是一幅水墨画,那他眼尾的那颗小红痣就是水墨画里唯一染上色彩的景色。
至少顾卓颜眼里就只能看到这处好风光。
“算了算了,看着你这张脸也气不起来,我走了。”
顾卓颜眼不见为净,干脆转身就走。
结果刚踏出去一步就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了手腕。
贺至臣顺着顾卓颜的手腕一路虚揽到了她的细腰,男人动作很正经没有一点轻佻的意思。
“那次是我不对,我可以反悔吗?”
顾卓颜感受着背后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肢,心里不住动摇,这不是考验她的道心么。
“什么意思?”
“我可以吻你吗?”
顾卓颜:虽然我这么想了但是你说出来不好吧?
想亲就亲那是情侣关系,她可没忘了最开始贺至臣对她有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