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口罩遮住的上半张脸苍白隽秀，那颗小红痣浅浅小小的一粒，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来。
这人一反常态地只“哦”了一声，既不哭求也不撒娇，再加上贺至臣时不时蹙起的眉头，看样子似乎真的脑袋疼一样。
顾卓颜长舒一口气，她怎么觉得这人越来越会拿捏她了。
“物质的质量是惯性的量度，能量是运动的量度；能量与质量并不是彼此孤立的，而是互相联系的，不可分割的”
顾卓颜为了让两人看起来像样点，这次既没念佛经也没念童话故事，背英语又有装13嫌疑，所以她最后直接从网上找了段物理释意念。
结果这一念反而让两人更显眼了。
“哟，这么大的儿子还离不了娘啊，哄睡呢？”
褚妍和调笑的声音在对面响起，顾卓颜只当自己没听到，继续念自己的资料。
“也不知道他是助理还是你是助理”
褚妍和翻了个白眼走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仿佛故意跟顾卓颜作对似的也让褚萧念起了书。
她则一脸享受地坐在椅子上喝着冷饮。
如果只是单纯这样便罢了，但配上褚妍和熊猫眼的妆容这画面莫名有几分喜剧人的意味。
顾卓颜只看了一眼就笑开了眼，连念书时的声音都带了些笑意。
“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不远处的褚妍和狐疑。
“没有。”
“你说谎！”
顾卓颜挑了挑眉，又不搭理褚妍和了。
“不光脸一样，连脾气都跟那个臭闷子一样。”
褚妍和骂骂咧咧了两声，把脸侧过去干脆眼不见为净了。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贺至臣的呼吸已经逐渐绵长了，顾卓颜也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这么管用，竟然能让贺至臣在这么闹的环境里睡着。
见状顾卓颜直接拿起自己的手机小声接了电话。
“你最近为什么不直播，是因为我吗？”
贺至臣听到对面的男声后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眼里沉寂又森然，仿佛酣窝着却被人突然闯入领地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