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但在顾卓颜心里贺至臣已经被打上“神经病”的标签了。
晚上贺至臣也没有叫顾卓颜去房间念书。
顾卓颜这个打工人倒是有心去,但是她敲门的时候某人愣是装听不到。
“贺至烈,我有没有说过别拿我的身体谈恋爱?”
贺至臣一双黑眸寒潭一般,嘴角抿地平直,极力遏制着头痛带来的目眩之感。
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大概是心虚没敢说话,贺至臣双手撑在桌子上下颌线紧绷出冷硬的弧度。
“我会去找庄亦让他给我催眠,你先在里面待一个月吧。”
“贺至臣你少装模作样了,表面那么正经其实你巴不得她永远出不去吧?”
“别忘了你和我可是一体的,你在想什么你猜我知不知道?”
贺至臣垂眸,眼里泛起丝丝戾气。
这是两个人格二十几年来最平静但也最激烈的争吵。
头痛带来的阵感断断续续折磨着贺至臣,门外顾卓颜敲着门问他需不需要哄睡服务。
贺至臣坐在阴影里,周身环绕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可他什么都没说。
“嗤,怂货。”
贺至烈嗤笑一声,随后默默沉寂下来。
贺至臣觉得头痛似乎来得更剧烈了。
音乐节的那个吻对两个当事人来说似乎算不得什么,但这个吻究竟溅起了多大的水花也只有他们知道。
第二天顾卓颜没课,为了贺至臣那个神经病着想早饭她都没下去吃。
何叔看着二楼紧闭着的两个房门,无奈叹了口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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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臣?至臣!来人,人呢!叫医生,少爷发烧了。”
“怪我,怪我,这都快四十度了,早上喊人他没应声我就没管,结果怎么,怎么就发烧了呢。”
何叔是从主宅跟着贺至臣到这里的,拿贺至臣当自己孩子一样。
这会儿见贺至臣烧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了整个人都慌了。
顾卓颜小巴掌脸埋在枕头里,平趴着压在上面刷着手机,长卷发散乱在被子周边,唇色红得昳丽。
这个状态跟旁边房间的贺至臣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年过去顾时宜还不如以前,当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