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起来压在阵下。
血脉纯正的九尾灵猫是万年不遇的绝佳灵体,他的气运被阵法强行吸收,转化,成为那些正道人士修炼的养料。
为了防止他反抗,他们用尽办法断了他的尾巴。
灵猫断尾之痛,堪比削骨剜心。
他们害怕他怨念太深生出心魔,用法术和灵术封印他的记忆,不让他记起那些前尘往事。
他的记忆变得很模糊,可被封印的百年里,他却一直在怀念,在用力的去拼记忆的碎片。
他记得他是有父母的,他记得他是有疼爱自己的师兄和师姐的,却那些漫无天日的折磨,让拼不出他们的名字和样貌来,孤独和无助如同洪水般几乎将他淹没。
沈临竭耐着性子询问了最后一遍:“你要找的故人,叫什么?”
简星灿的脸色煞白,他想开口说话,可额却冒出了一层层冷汗。
沈临竭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个孩子好像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矛盾的地方,想要找人的是他,现在又沉默不语的依旧是他。
这个孩子好像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矛盾。
想要寻找人是他,如今却沉默不语的还是他。
总不能是戏弄自己?
沈临竭从不是什么善心泛滥之辈,耐心告罄,就在准备迈步离开之际——
简星灿的声音带着些颤抖:“我不记得了……”
沈临竭有些淡漠的回头看他,却又顿住。
站在原地脸色白如纸的青年眼眶是一片通红的,他好像很悲伤的模样,却依旧只能有些绝望又无助的说:“我想不起来了。”
沈临竭的心莫名被揪在了一起,甚至带了几分未察觉的关心:“什么?”
简星灿抿了抿唇,难过的低下头,好像在自责。
沈临竭没有言语,帮忙寻找人只是举手之劳,可如果对方没有任何线索,这种爱莫能助之事他当然没有兴趣参与,更何况,如果连名字都记不住,这位故人又能有多重要?
沉默片刻,他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简星灿却跟了上来,他像是抓住这个陌生的世界对他唯一善意的稻草一般,开口:“我能询问您一个问题吗?”
沈临竭英俊冷淡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