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你了。”乔椀收起苦瓜脸,朝陈甫露出一个笑,强撑着站起来。
一起来,脚上那股疼痛感又来了,她强忍下那股刺痛,深一脚浅一脚朝魏云璋刚刚离开的方向走。
走到帐子边,她停了会儿,见里面的他没说什么,这才慢慢挪进去。
一进去,她也不敢乱瞄乱动,僵立站着。
魏云璋黑黝的眼睛看过来:“还要我请你坐?”
乔椀声音微僵:“没……”
不敢还等他说别的,乔椀自己找地方坐,可环视一圈,除了他坐着的那张凳子,这帐子里,她没有看到还有任何别的凳子。
倒是石头,看到了好几个。围成一圈,中间是一张木板,上面随意摆着茶壶和几个杯子。
乔椀默默走过去,在一块稍平整的石头上坐下,低头揉着小腿肚,眼睛不敢乱瞄,但耳朵……却是不由自主竖起,在这极为安静的环境里悄悄捕捉声音。
外面山匪的谈话声,有人路过帐子的脚步声,还有……书页翻过的沙沙声,这是帐子里唯一传出来的声音。
乔椀低眸,心想这山匪头子竟然还认字。
“三爷。”
从帐门边传过来的说话声,是在喊山匪头子的,乔椀抬头看过去,看到陈甫拿着药箱,等山匪头子点了头,他才走进来。
陈甫手上拿着一包银针,他没急着让乔椀脱下鞋袜,而是先看向魏云璋,眼中有着询问的意味,似乎在确定,三爷真要他给这位姑娘治脚。
魏云璋眼风扫过来,不是废话?
陈甫摸摸鼻子,讪笑,他那不是怕三爷改主意了么,毕竟这姑娘要是脚上有伤的话,就不用怕她耍心思逃跑了。
他可听说了,这位姑娘是被三爷吓怕了,才跟过来的。
三爷既肯让她跟着,那就说明还是想让人留下来的,要是医好了她瞎折腾,那不是闹心吗。
掩去不自在,陈甫转向乔椀,笑一句:“乔姑娘,你将鞋袜脱了,我给你看看。”
“好。”乔椀顿了一会儿,点头,伸手去脱鞋。
沾了一层灰的鞋脱下,白色罗袜从脚踝处小心翼翼被扯去,小巧白皙的脚显露出来,纤细的踝骨,微微绷着的脚背,秀而翘丽,浑然天成,美中不足的是,脚心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