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鹊和朝夫人对视一眼,俯下身将浑身发软的晏聆抱在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爹娘在这儿,不害怕。”
晏聆哭得浑身发软,那股悲伤绝望终于在温暖中一点点散去,他满脸泪痕抱着晏寒鹊的腰,抽噎着说不出话。
婉夫人看了乐正鸩一眼。
乐正鸩怒道:“天衍在上!我真没欺负他!”
婉夫人无奈失笑:“我知道,去叫你另一个弟弟起床吧。”
乐正鸩被误解十分不爽,怒气冲冲地甩手就走:“我才不去!”
晏聆身上不正常地发着抖,晏寒鹊将他抱到内室床上,想为他梳理梳理经脉,但晏聆似乎惧怕在做噩梦,赶忙爬到晏寒鹊身上,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晏寒鹊只好抱着他,将灵力一点点灌入他的经脉中,淡淡道:“做噩梦了?”
晏聆躲在晏寒鹊宽大的衣袍中,连脑袋都不想露出来,只闷闷点点头。
晏寒鹊道:“梦到什么了?”
晏聆刚才哭成那样,但现在清醒后让他去想到底被什么吓到了,皱着眉冥思苦想半天竟然想不起来半点了,只知道那场梦让他害怕得恨不得死了才好。
好一会晏寒鹊才将灵力收回,用温暖的指腹将晏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无论梦到什么,那只是个梦,不要害怕。”
晏聆往晏寒鹊怀里贴得更紧。
“等会带你去中州城玩。”晏寒鹊道,“想去哪儿都行。”
晏聆却只说:“我想回家。”
晏寒鹊倒是很惊讶:“你不是一直想出来玩吗?”
晏聆摇摇头,闷闷不乐地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晏寒鹊抚摸着他的脑袋,淡淡道:“可能要过段时间。”
“啊?”晏聆扒开晏寒鹊的衣袍一角,露出一双满是水痕的红肿眼睛来,声音还带着哭腔,“为什么啊?”
晏寒鹊如实相告:“你体内经脉中有了天衍相纹,在晏温山怕是有危险。”
晏聆满脸迷茫:“之前不是说我经脉里只是被哥哥传送进去了天衍灵力吗?”
还说只让婉夫人看一看就回家,怎么突然又变成相纹了?
“许是天级相纹,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