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人群中,热闹了一整天的晏聆突然感觉空落落的,他蔫蔫地牵着晏寒鹊的手慢吞吞往前走。
晏寒鹊将一件漆黑法衣裹在他身上,还将宽大兜帽罩住他的脸。
晏聆不明所以:“爹?”
昨晚的时候,只能从晏聆后颈察觉到一丝的天衍灵力,想来应该是相纹正在经脉中苏醒,一天一夜过去,晏聆身上已经开始似有若无地散发天衍灵力。
晏寒鹊沉着脸加快步伐,半个时辰后平安无事地到了药宗。
婉夫人已在门口等候,远远瞧见有人影过来,忙拎着灯迎上前。
“朝儿?”
朝夫人忙快步上前:“婉姐姐?”
两人昨日已在犀角灯中说过此事,见面后还是欢喜地寒暄一番。
晏月被晏寒鹊抱着在肩上趴着呼呼大睡,直到进入药宗也没醒。
晏聆困倦地抱着晏寒鹊的手臂慢吞吞往前走,隐约感觉自己好像走到一处温暖的山中,一个激动稍稍清醒些。
视线所及,朝夫人正在和一个性情温婉的漂亮女人说话,一旁好像还有个穿着黑袍的矮小影子。
晏聆一歪脑袋。
这时,朝夫人将他拉过来,笑着道:“聆儿,这是你鸩哥哥。”
乐正鸩穿着黑色兜帽满身阴郁站在婉夫人身后,不情不愿地抬头看去。
他不想和外人交流,对药宗难得过来的宾客完全没有一点好脸色,眼神像是带着凶光,满是不悦和排斥,似乎想把他瞪得离开自己家。
晏聆没察觉到乐正鸩的敌意,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听话地喊:“哥哥。”
还在释放凶巴巴“从我家滚开”戾气的乐正鸩突然一僵。
乐正鸩还是第一次和同龄人交流,也是第一次被这么小的孩子软软糯糯地叫哥哥,藏在兜帽下的耳根当即发热,通红得要命。
婉夫人见晏聆都要趴地上睡了,无奈道:“鸩儿,你先带聆儿去我收拾好的偏室睡觉吧。”
乐正鸩觉得自己不能如此肤浅,被一张乖巧的脸就轻而易举收买了,努力板着小脸冷漠道:“我才不……”
话还没说完,困得打了个激灵的晏聆猛地一睁眼,眼神依然是涣散失神的,只听到婉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