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看着一堆书,差点要哭。
他唉声叹气地摸了摸书,似乎想起什么,走到晏温山屋舍的最边缘。
那儿有一处崭新的小院,里面种满一堆果树。
晏将阑熟练地推门而入,随口道:“我进来了。”
好像里面一直有人一样。
但进入内室后,却只能发现一个小瓷瓶放置在高案上,桌上并未放牌位,只放了个小香炉,和一大堆色香味俱全的吃食。
“哥。”晏将阑将香点上,插在香炉中,“我要合籍了。”
香直上的烟煴白烟无风而动,似乎在说什么。
如果玉颓山还在,许是会高兴得语无伦次,抱着小矮子转圈庆祝。
晏将阑耐心看着香燃尽,香灰悄无声息地落下,才像和好友畅聊一番似的,意犹未尽道:“那我走啦。”
玉颓山不会给他回应。
晏将阑推门而出,在关上门的刹那从门缝中看着那个小瓷瓶,隐约间玉颓山那笑嘻嘻的样子好似要和瓷瓶后的影子重合。
幻象中的玉颓山支着下颌笑嘻嘻,不会有丝毫留恋。
“走吧。”
晏将阑眼眶微涩,手指微微一用力,彻底将门关紧。
走吧。
入夜后,倦寻芳和上沅也匆匆赶来。
知晓自家宗主竟然真的要合籍,倦寻芳差点落泪,擦拭着眼角的水痕一字不发。
倒是上沅没心没肺地送上合籍礼物:“恭喜宗主,恭喜晏聆,终于修成正果。”
之前晏将阑被所有人认为是假话的话,只有上沅这个傻姑娘一字不差地全信了,大概她现在还以为自家宗主曾对晏聆霸王硬上弓过。
盛焦淡淡接过:“多谢。”
上沅没心没肺,没觉得有什么。
但倦寻芳心思敏锐,诧异看向盛焦。
怎么感觉盛宗主好像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是块冷冰冰的石头。
晏温山第一次如何热闹,入夜后,众人散去,酆聿、柳长行、伏瞒强行将晏将阑拖着去偏院玩,横玉度、让尘、乐正鸩在厅堂坐着和盛焦喝酒。
晏将阑被拽着走,疑惑道:“做什么去?”